“我这明明是……”
“不是狗吧,我就说是鸡。你看看还有冠子呢!”阿姨拍着手无脑吹捧。“多精神啊。”
“行吧,行吧。”他拿起纸就要撕,被李管家拦下。
几个人正掰扯,门铃响起。
小女孩去开门,待看清来人,几人霎时愣在原地。
来人步履蹒跚,拄着红木拐杖,一步一缓的走到客厅正中。
也不客气,扫了餐厅几人一眼,擡了擡拐棍说道:“过来坐。”
阿姨跑进厨房烧水,李管家去橱柜翻找最名贵的紫砂壶,顺便吩咐小女孩赶紧进屋,不喊她别出来。
宁澈很快反应过来。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既然人家都亲自找上门了,那自己就会会这个老不死的。
他转身在厨房洗干净手,抽了张纸,边擦着边走到客厅。
毫不谦虚的坐在傅沉对面的沙发主位里。目光定在他鬓角的华发上,轻蔑一笑。
“有什麽事直接说,这里不欢迎您。”
拐棍在地面上跺的咚咚响,傅沉刚坐下就被气个半死。
“你凭什麽不欢迎我,你设计占了我的股份,住我儿子的房子,给我儿子迷惑的神魂颠倒,你能活着都是依附我们家,你还敢不欢迎我!”
“小澈他没有设计……”李管家开口解释,被宁澈擡手打断。
屏退所有人後,他倚靠进沙发中,两腿交叠着,一副满不在乎的闲散样子。直视着傅沉笑道:
"对啊,就是吃你们家的用你们家的,看那屋了麽,还给傅成昀带绿帽子养着我的私生女。拿你们傅氏当王八蛋耍,你能奈我何!"
“咳咳!”
傅沉想过这人不好对付,但以自己商场沉浮多年的谈判技巧,制服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孩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一直到进门,他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怎麽也没想到开门就是泼妇骂街式的难缠。
当即一口气呛在嗓子眼,咳了个昏天黑地。
身後的保镖赶紧端茶递水,为他顺气,折腾半天才稳定下来。
傅沉用手绢捂着嘴,浅尝了口茶水润嗓子。
再开口已不再轻敌,气场全开。
他嘴角含着浅笑,浑浊的眸子如鹰隼般犀利,凝视过来,周身的威压似乎要生吞了宁澈。
“你知道成昀现在在做什麽麽?”
宁澈感受到他视线中的敌意,直起身子正襟危坐,并不答话。
傅沉继续说:“他在向海外项目的负责人远程连线道歉。给人家鞠躬认错,好话说尽,再三保证会妥善处理此事,求人家别撤资。”
“怎麽会?”宁澈难以置信。
“怎麽不会,他所有的积蓄都为你买了股份。撤了资就没办法为你赔偿图书馆,为你租场地,为你给几个混混开工资,供养你和你的私生女!”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低三下四的去道歉,求人。他尊严都不要了,就为了你。”
“可是……”宁澈直觉不是这样的,可也说不出什麽。
傅沉见他动摇,心中暗笑:找到软肋了。
“今天开除的是陈主管是公司二十年的技术主管,光赔给他的钱就高达几十万。他走了,项目损失加上再聘请这样的人又要几十万的投资。这些账都是成昀在背。”
“他和傅家决裂,兄弟反目。现在孤身一人打拼,都是为了你。”
“敌人从来是抱团取暖的,只要他稍微松懈,他们就会扑上来,把他啃食的干干净净。”
“不会的,还有我。我可以护着他。”
宁澈激动的站起来,迫切说道。
傅沉横了他一眼,极尽轻蔑。
“他倾尽所有扶你上位,而你呢?你杀人放火坏事做尽,你为他做了什麽?”
“他本该一人之下,说一不二,在a市坐拥千亿资産,荣膺一辈子,无上风光。”
“可现在都没了,这一切的困境,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