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成昀撞倒的警察第一时间爬起来揪着他的脖领子退到了重重警察身後。
数名持枪刑警做好开枪姿势在门口严阵以待,大队长边穿防弹服边朝屋内喊话。
“你已经被包围了,缴械投降,我们可以从宽处理。”
“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重复一遍,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
机械冰冷的声音重复了很多遍,屋内始终没有回话,只有极为缓慢的细细簌簌的布料摩擦声。
那声音越来越大,自黑暗中徐徐逼近。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情况。空气中的紧张感凝结在三平米小黑屋门前,让身处其中的人接近窒息。
借着门外照射进来的微弱日光,外头的人勉强看清屋内情况。
一道颀长的身影在昏暗中缓缓挪动。虽步履蹒跚,但他从容的气度和优雅的动作却又叫人不敢小觑。
他脚步沉重,每挪动一步都极为艰难。直到他走到照射进门口处的一小片光晕中。
衆人瞬间汗毛倒竖!
那人浑身浴血丶逆光而来。
一张脸眉目如画,皮肤因失血而过度苍白。血迹如耀目红绸粘腻在身上,勾勒出锋利的曲线。
在扑面而来的铁锈腥味中,那人眼尾微挑,冷冽如霜,仿佛一柄出鞘即见血的利剑。
三千发丝披在身後,他轻挑眼尾,嘴角含笑。
绮丽到惊心动魄,却又危险到令人胆寒。
宁澈擡眼扫视了一圈,漫不经心地笑。好像面前的这点儿剑拔弩张都不够入他的眼。
“你们踩我头,还不许抵抗了?”
发丝凌乱,一缕垂在眉眼间,他擡手拈起。
眉峰染血,更添了一份妖冶。
他毫无惊惧之色,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朝着门口乌泱泱一大批大气不敢出的警察继续打趣道:“人民警察都这麽虐待犯人的话,我可是要告你们的。”
衆警察:……
反正踩人家脸了,人家急了打人也是应该。误会解除,衆警察也长舒出口气。收枪的同时面面相觑,用眼神互相询问:
谁踩的?
你踩的?
不是我?
那是谁?
……
目光最终锁定在一个早已经僵直的身体上——
傅成昀心头巨震。他顾不得什麽警察什麽抵抗了。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宝贝儿,他精心呵护的娇花,怎麽一转眼的功夫便要凋零。
牙关咬紧,傅成昀怒喝:"都让开!"
这一次,没什麽能阻隔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