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你就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你不怕傅沉的把戏,还能暴揍傅林喻。我都不如你。”
怀中人安安静静,傅成昀突然生出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却又不敢太过造次。毕竟他眼睛也还没有好利索。只用手掌由上而下轻抚过宁澈的手臂。
怀里传出闷闷的声音,“当然了。”
傅成昀;……
“你让我留在你这里,除了和你假结婚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条件。”脆弱只维持了一瞬间,一旦出现机会,宁澈就会如同峭壁中的小花,牢牢抓住肆意生长。
他直起身子,定定地看着傅成昀。那双眸子中哪还有一丝一毫的无助,仿佛刚才的水光潋滟都是傅成昀的幻想。
傅成昀愣了下,不禁失笑。想呵护呵护他还真是难呢!
他下意识想说没有,但以宁澈警觉的性子一定会心生怀疑。傅成昀笑起来说道:“有啊。”
“你武功高强又敏锐,表面给我当爱人,其实还能给我当保镖。”
“可以。”宁澈点点头,这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还有啊。”傅成昀起身坐到床上,拍了拍被子,一脸玩味地看着宁澈。“我不喜欢一个人睡觉,你得让我抱着睡。”
“可以。”
事到如今,宁澈已经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体非常需要傅成昀。这个要求即使傅成昀没有提,他也会提出的。黑暗之地摸爬滚打上来的尊主大人绝不会委屈自己一丁点。
话一说开,宁澈仿佛又看到了新的希望。能够踏实住在这里也挺好,起码衣食无忧还有爷爷在身边。
而且据他一连几天的观察,这里的人都没有内力,靠着他的这点拳脚功夫,也够平日里的行走了。
至于魔教嘛?
再弄一个不就好了!
宁澈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肉眼可见的轻松起来。他利落地跳下飘窗,在地上舒展了下筋骨,就爬上了床。
傅成昀迫不及待地凑上来,又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宁澈一把推开这个黏糊上来的膏药,秀眉拧起,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去洗澡,换衣服。”
两人重归于好,傅成昀多云转晴,玩心大起。也学起了宁澈那副少爷样,他站在床下,伸直两臂懒懒说道:“更衣。”
蹬鼻子上脸!宁澈一阵无语,盘腿坐在床上冷冷看他。
傅成昀斜斜瞥了他一眼,催促道:“前天我伺候你,今天该你伺候我了。一人一次,公平公正。”
宁澈闭了闭眼睛,不动也不说话。
傅成昀继续火上浇油,用手指轻轻擡起宁澈的下巴。“来呀,宝贝儿。怎麽不说话。”
双手握拳,指关节绷紧到发青。宁澈努力做出几个吐纳,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我说过不再打你。”
“嗯。”
这句话像是傅成昀的免死金牌,让他恃宠而骄。
“但是没说不会踢你。”
宁澈擡眼,眸中怒火正盛。
两根手指在饱满的下巴尖处停滞了一秒就迅速抽离。傅成昀生怕慢一秒就被掰折了。
望着逃窜进浴室的背影,宁澈轻笑出声。
但下一秒,双手就紧紧捂住嘴巴。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震惊到无以复加。
自己!竟然为了那个抢了他爷爷的男人笑了!
贱不贱呐!
浴室内,镜面上笼了一层薄纱般的水汽。傅成昀伸手抹了一把镜面,露出张线条刚毅的脸。他眉头紧锁,面色严肃,手指抵着洗漱台发呆。
公司内明争暗斗丶家里又安插进人手。
傅沉这次绝不是小惩大戒,而是要擅自采取行动。
宁澈侧颈的擦伤绝不是偶然,如若他只是个没有功夫的普通人,想必此刻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傅沉这是要铲除异己,除掉这个最不安分的因素。更要趁着自己不敢反抗的时机,重新在枕边安插进他的人。
到时自己就会再一次沦为他彻头彻尾的傀儡。
难怪他会将国外的项目和城西项目对调,表面打压自己扶持傅林喻,实则是支开自己,好方便他下手。
镜子旁的衣架上还挂着那人的白色浴袍,布料上散发出独特的香气。傅成昀拉起衣摆一角放在鼻尖处嗅闻,眸色逐渐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