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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第一章 热势中的隐刺(第1页)

副cp第一章:热势中的隐刺

阿哲啃着云蘅递来的橘子,酸甜的汁水顺着喉咙往下淌,却压不住心里翻涌的热意。手机在石桌上震个不停,屏幕亮起来,剧方宣传群的消息像潮水般涌来,置顶的截图里,#顾言琛陆时眼神拉丝#已经踩着热度爬上热搜第三。他笑着划开屏幕,指尖在玻璃上点了点,给云蘅看自己刚发的微博——配图是他和林煜在片场的背影,一个穿着黑色风衣,一个裹着驼色围巾,并肩站在落雪的屋檐下,雪花落在两人肩头,配文只有四个字:“风雨同舟。”

“你看这评论区,”阿哲把手机往云蘅面前凑了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磕疯了”“锁死”滚动不停,“都在喊‘在一起’,林煜要是看到,估计又得黑脸。”

云蘅正蹲在菜地里给萝卜苗培土,闻言直起身,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笑了笑:“他不喜欢营业?”

“何止不喜欢,简直是抗拒。”阿哲啧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边缘——那是个磨得发亮的黑色软壳,边角还缺了块,是三年前在训练营时用旧的。他忽然瞥见云蘅手腕上的银镯子,款式简单,表面被磨得有些发亮,和记忆里那只几乎一模一样。

训练营的夜晚突然撞进脑海。十二人间的宿舍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他和云蘅缩在下铺,借着手机电筒的光改谱子。云蘅抱着那把旧吉他,指尖拨出《月光玫瑰》的初稿,旋律里带着点少年人的莽撞。“副歌这里太吵了,”阿哲用笔在谱子上划了道线,“像麦田里突然闯进台拖拉机,破坏气氛。”

云蘅乐了,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那你改改?”

他抢过谱子,把副歌的电子音效全换成钢琴,指尖在空气里敲着节拍:“这样就像月光洒在麦芒上,风一吹,沙沙响。”云蘅凑过来听,呼吸扫过他的耳畔,带着点洗衣粉的清香:“阿哲,你真是个天才。”

那时的夸奖多真诚啊,像菜地里刚浇过的水,清清爽爽,能渗进土里去。

“说起来,”云蘅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手里的锄头往地上顿了顿,“你当年编曲那麽好,怎麽转去演戏了?”

阿哲捏橘子的手猛地收紧,果皮被掐出几道印子,汁水顺着指缝滴在石桌上,像几滴没擦干净的泪。他低头笑了笑,笑声有点干:“被劝退那天,我把电脑里的编曲软件全删了。”

那天的阳光毒得很,晒得人头皮发麻。总监把他的编曲稿摔在地上,A4纸散了一地,像被撕碎的希望。“你是不是分不清主次?”总监的声音比夏天的蚊子还烦,“C班的名额是让你争出道位的,不是让你给云蘅当枪手的!”

他攥着拳头没说话。前一晚刚帮云蘅改完《月光玫瑰》的最终版,凌晨三点才躺到床上,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他想解释,《月光玫瑰》里有一半的灵魂是他的,可话到嘴边,只变成一句:“那首歌本来就该有麦田的味道。”

“味道?”总监冷笑,“等你们俩都被淘汰了,有再多味道也没人闻!”说着扔过来一份劝退协议,“签字吧,公司不养心思不正的人。”

他走出公司时,天突然阴了,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打在脸上生疼。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云蘅发来的消息:“《月光玫瑰》过审了!我们今晚去天台庆祝吧!”他盯着那行字,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最後只回了个“好”。

天台的风很大,云蘅带来两罐啤酒,给他递了一罐:“我听老师说,你的编曲被夸了。”阿哲没接,把脸埋在膝盖里,喉咙像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那天晚上,他们谁都没提“劝退”两个字,只是对着月亮坐了很久,直到啤酒罐被风吹得滚到角落,发出哐当的响声。

“後来去酒吧驻唱,唱的都是你写的歌。”阿哲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院子里的风,“有个导演来喝酒,点了首《月光玫瑰》,说我唱到‘麦浪卷走月光’那句时,眼神像他新戏里的男主——一个爱而不得的画家。”

他顿了顿,捡起石桌上的橘子皮,一点点撕成碎片:“他问我‘想不想试试演戏’,我当时想,反正唱歌也没人听了,不如换条路走。”

没想到这条路一走就是三年。从跑龙套演死尸,到在小成本网剧里演男三号,他把所有的力气都攒着,直到《沉溺》的剧本递到面前。顾言琛这个角色像为他量身定做的——隐忍丶偏执,心里藏着片无人能懂的荒原。试镜那天,他把《月光玫瑰》的旋律哼给导演听:“顾言琛的心里,应该有这样的声音。”

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懂他。”

他确实懂。为了贴近顾言琛苍白的脸色,他每天只吃一片面包,低血糖晕倒在片场时,脑子里想的还是云蘅当年的话:“要让角色活起来,得先让他住进你心里。”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林煜团队松口了,下周的时尚杂志拍双人封,你准备一下。”阿哲挑了挑眉,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他不是怕误会吗”,想想又删了。

他太清楚这部剧对自己意味着什麽了。三年前被贴上“问题练习生”的标签,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试镜时被制片人当着面说“你这种没背景的,能拿到男二就该烧高香”;就连现在的经纪人,当初也是半信半疑地接下他:“先试试吧,不行再说。”

只有这部剧,像片突然裂开的缝隙,让他看到点光。

“这部剧对我太重要了,”阿哲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执拗,“比他们看到的都重要。”

云蘅刚给菜苗浇完水,水壶放在地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看着阿哲,眼神很静:“看得出来。你眼里有顾言琛的影子。”

阿哲心里猛地一酸。圈内人夸他演得好,说他“把隐忍演活了”,可没人说过他“眼里有影子”。只有云蘅,总能一眼看穿他藏在角色背後的那点执念——那是想让那些说“你不行”的人闭嘴,是想让当年那个一起改歌的少年知道,他没被打垮。

傍晚帮奶奶收豆子时,阿哲的手机突然弹出条推送,标题刺眼:【惊!某S级耽改剧男主秘恋三年,女友多次探班,剧组人人皆知!】配图是张模糊的侧影,男生穿着剧组的黑色羽绒服,正给一个戴口罩的女生递热饮,身形挺拔,走路的姿态像极了林煜。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点进爆料者的主页。对方关注列表里躺着几个林煜的高中同学,最新一条动态是“有些人红了就忘了本,谈恋爱三年藏着掖着,真当观衆是傻子?”

阿哲的手指有些发凉。他想起上个月拍夜戏,凌晨三点收工时,确实看到林煜在停车场送一个女生上车。当时他累得睁不开眼,只模糊记得女生穿了件米色大衣,头发很长,和爆料图里的轮廓几乎能对上。

“别慌,”经纪人的消息来得很快,“这种捕风捉影的料,我让公关压下去。林煜那边我问了,说没这回事。”

没这回事?阿哲盯着那张侧影图,想起拍对手戏时林煜说的话:“演归演,私下别搞这套,我怕女朋友误会。”当时他只当是玩笑,现在想来,对方说不定早就留了後路。

他为了顾言琛这个角色,推掉了能赚钱的综艺,拒绝了朋友介绍的商演,甚至在林煜全程冷脸的直播里,硬撑着接下所有抛来的梗。可林煜呢?像在玩一场随时能抽身的游戏,连句“提前说一声”都吝啬。

“阿哲?发什麽呆呢?”云蘅端来两碗绿豆汤,瓷碗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奶奶说让你带点橘子回去,路上吃。”

阿哲接过碗,绿豆汤的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却压不住心里的涩。他看着院角的橘树,青黄相间的果子挂在枝头,像极了那些悬而未决的事。突然想起林煜在剧本上的批注,用红笔写的:“顾言琛的悲剧,在于太相信‘风雨同舟’这四个字。”

当时他还笑林煜太悲观,现在才觉得,或许对方比他更懂这个圈子的“虚假”。

晚饭时,奶奶拉着阿哲说家常,问他拍戏累不累,有没有按时吃饭。阿哲笑着应着,目光却时不时瞟向手机。林煜的团队果然动作很快,热搜上的爆料已经查无此内容,只有几个营销号还在含糊其辞地转发,评论区里,粉丝们吵得不可开交。

“别总看手机了,”云蘅把一块排骨夹到他碗里,“饭要凉了。”

阿哲嗯了一声,把手机揣回兜里。吃到一半,手机又震了,这次是林煜的助理:“林老师说,双人封的造型他想穿深色系,你那边配合一下。”

他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都这时候了,还在纠结穿什麽颜色?

夜里躺在客房的床上,阿哲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江风呜呜地吹,像有人在哭。他摸出手机,刷到林煜刚发的微博:“专注拍戏,其他都是杂音。”配图是剧本的特写,字迹清隽,带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像在说“别来烦我”。

阿哲放下手机,摸了摸口袋里的吉他拨片——是云蘅下午回赠的,用院里的橘子木做的,上面刻着片小小的叶子,边缘打磨得很光滑。黑暗里,他想起当年改《月光玫瑰》时,云蘅说:“音乐和人一样,得真诚。”

演戏大概也一样。可林煜不懂,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手指在拨片上轻轻摩挲,那点光滑的触感让人心安。阿哲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训练营的月光丶酒吧的灯光丶片场的打光,最後定格在云蘅家院角的橘树上。

他突然有种预感,这场看似热热闹闹的“爆火”,其实藏着一根尖刺。现在它还埋在土里,可总有一天,会狠狠扎进肉里,让他疼得清醒。

只是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根刺会扎得多深,又会把他推向怎样的境地。夜风吹过窗棂,带着江水的潮气,像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悄悄酝酿着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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