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帅温热的手掌带着浓烈的药油气味,猛地按在了那片淤青上!
“嗷——!”这次是真的惨叫,火辣辣的剧痛直冲天灵盖!
郭城宇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姜小帅!你谋杀啊?!”
“忍着!不揉开明天更肿!”姜小帅板着脸,手上力道不减,用力地在那片淤青上打着圈揉按。
他心无旁骛,只想赶紧把淤血揉散。
剧痛过後,那温热手掌带着力道在敏感的腰侧肌肤上揉搓的感觉变得异常清晰。
药油辛辣的气味混合着姜小帅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萦绕在鼻尖。
郭城宇看着姜小帅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紧抿的嘴唇,感受着腰腹间那不容忽视的丶带着点粗暴的揉按……一股燥热不受控制地从小腹窜起。
这小医生……手劲儿还挺大。
郭城宇的呼吸不自觉加重,眼神变得有些危险,牢牢锁住姜小帅低垂的眼睫。
他忽然伸出手,不是去阻止,而是猛地抓住了姜小帅揉按的手腕!
手腕突然被滚烫的大手抓住!姜小帅一惊,猛地擡头:“你干什麽?!”
郭城宇没说话,只是扣着他的手腕,眼神幽深地盯着他,拇指无意识地在他手腕内侧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紧绷。
手腕内侧被粗粝的拇指摩挲,那触感像带着电流!
姜小帅的心跳瞬间漏跳一拍,随即疯狂擂鼓!
郭城宇的眼神……太危险了,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他猛地意识到两人此刻姿势的暧昧和距离的过近,一股热气直冲头顶!
“放手!”姜小帅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
慌乱中打翻了茶几上的药油瓶子,棕色的液体流了一桌。
他蹭地站起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眼神躲闪,语无伦次:“淤……淤血揉开了!你……你自己休息!按时擦药!我……我诊所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看都不敢看郭城宇一眼,转身落荒而逃,差点被地毯绊倒。
郭城宇看着姜小帅狼狈逃窜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侧被揉得发红发热的皮肤,还有一桌狼藉的药油。
他舔了舔後槽牙,低低地笑出声,带着点意犹未尽的玩味:“啧,跑得倒快。”
看来,这场“伤”,挨得还挺值。
吴所畏像只被抽掉骨头的软体动物,瘫在池骋别墅客房的床上。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劫後馀生的虚脱感。
黄龙……被池骋弄回地下室了。
但那种冰冷的丶滑腻的丶缠绕的死亡触感,仿佛还烙印在皮肤上。
他逃不掉了。
池骋把他“安置”在这里,说是“保护”,实则是赤裸裸的囚禁。
他该怎麽办?
房门被推开,池骋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水。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缩成一团丶眼神空洞的吴所畏,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喝水。”
吴所畏猛地一抖,像受惊的兔子,身体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神惊恐地看着池骋,仿佛他是什麽洪水猛兽。
他没动那杯水。
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又刺了池骋一下。
他眼神沉了沉。
怕?那就让你习惯。
他转身走到房间角落一个盖着黑布的恒温箱前——那是他刚让人搬进来的。
吴所畏的视线跟着池骋,当看到那个熟悉的恒温箱轮廓时,他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蛇!里面一定是蛇!
池骋伸手,猛地掀开了恒温箱上的黑布!
玻璃箱内,一条体型较小丶通体翠绿如翡翠的树蟒正优雅地盘踞在树枝上,吐着猩红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