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向另一侧的车门,疯狂地去抠门把手。
汪朕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巨大的身形让宽敞的後座都显得逼仄,他“咔哒”一声,落下了中控锁。
汪硕抠门把的动作僵住。
他猛地回头,对上了汪朕近在咫尺的脸。
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汪朕的轮廓如同刀削,眼神冰冷,直直刺入汪硕眼底最深处。
“我算什麽东西?”汪朕的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汪硕心上。
他身体微微前倾,强大的压迫感让汪硕几乎喘不过气。
“汪硕,看来上次的教训,你忘得很干净。”
汪朕伸出手,不是打他,而是用带着薄茧的丶异常有力的手指,猛地捏住了汪硕的下巴!
力道之大,迫使汪硕仰起头,直视着他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呃……”汪硕疼得闷哼一声,下巴仿佛要被捏碎。
他被迫仰视着汪朕,对上那深渊般的目光,所有的愤怒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气,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羞耻。
他眼神慌乱地躲闪,不敢再看。
“看着我。”汪朕命令道,手指的力道又加重一分。
剧痛和绝对的威压让汪硕无法反抗。
他被迫重新对上汪朕的眼睛,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
汪朕的眼神太可怕,那不是看兄弟的眼神,更像是……看一件私有物,一件需要被驯服的丶不听话的宠物。
“我警告过你。”汪朕的声音依旧冰冷,指腹却开始缓慢地摩挲着汪硕下巴上被他捏出的红痕,“离池骋远点,离吴所畏远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他的手指从下巴缓缓上移,擦过汪硕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发烫的脸颊,最後停留在他的嘴角——那里,还残留着刚才汪硕自己咬破的一点血丝。
汪朕的拇指指腹,带着粗糙的触感,极其缓慢地丶用力地碾过那点细微的伤口。
“嘶……”汪硕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一颤。
伤口被碾磨的刺痛混合着汪朕指尖的粗糙触感,带来一种诡异的丶令人头皮发麻的颤栗。
他下意识地想别开脸,下巴却被死死钳制。
“为了他,”汪朕的视线扫过汪硕嘴角的血迹,眼神幽暗,带着一丝近乎残酷的审视,“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嗯?”
他俯身,凑得更近,灼热的气息喷在汪硕的耳廓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和绝对的掌控。
“汪硕,你的价值,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低廉了?”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捅进汪硕的心脏。
价值?低廉?他在汪朕眼里,到底是什麽?!
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恐惧,他眼眶瞬间红了,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一种被彻底否定和羞辱的愤怒!
他猛地挣扎起来,不顾一切地想要推开汪朕!
“滚开!你懂什麽!你凭什麽管我!我的价值不用你来评判!放开我!”汪硕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
汪朕轻易地压制了他所有的挣扎。
他用一只手就将汪硕不安分的双手反剪到身後,另一只手依旧牢牢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整个人死死按在真皮座椅上。
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姿势极其暧昧,却又充满了暴力和掌控。
汪硕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眼中充满了屈辱的泪水和不甘的怒火,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汪朕。
汪朕看着他这副濒临崩溃丶又倔强不甘的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幽暗丶近乎残忍的兴味。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蹭到汪硕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缠。
他的目光落在汪硕因为愤怒而微微张开的丶带着血丝的唇瓣上。
“凭什麽?”汪朕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笃定和不容置疑的占有,“就凭你这条命,是我给的,你的人,也永远只能是我的。”
他的手指再次用力碾过汪硕嘴角的伤口,在对方吃痛的闷哼声中,冰冷地吐出命令:
“叫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