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吴所畏,这是工作,是为了钱钱!
好好冷静冷静,一张钱……两张钱……三张钱……
诶嘿嘿嘿……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自己塞进“小鱼”这个壳里,假装专注地切着空气。
心跳却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池骋的手臂再次环了上来,箍住他的腰。
力道比试戏时更重,更紧,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强势,几乎把他整个人勒进怀里。
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後背,隔着两层薄薄的戏服T恤,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烫得吴所畏心尖都在颤。
吴所畏身体瞬间绷紧,手里的道具胡萝卜差点飞出去。
又来?!
那紧箍的力道,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霸道,让他窒息。
“做什麽好吃的?老远就闻到香味了。”池骋的声音贴着吴所畏的耳廓响起,低沉,带着剧本要求的温柔,但仔细听,底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收紧了手臂,下巴重重地搁在吴所畏的颈窝,鼻尖几乎蹭到他的皮肤。
又抱到了……真特麽想就这麽勒进骨头里……
吴所畏却只想骂娘。
他梗着脖子,声音硬邦邦地往外挤,每个字都带着抗拒的冰碴子:“拖鞋炖床单,行了吧?!”
池骋环抱的手臂肌肉明显绷紧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怀里身体依旧僵硬和排斥。
池骋喉咙滚动,那点刻意维持的温柔假面裂开一条缝,属于池骋本人的阴鸷和强势泄露出来,声音沉得发冷:“谋害亲夫?”
不再是疑问,更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吴所畏心里那团火“噌”地烧起来,烧得他眼睛发涩。
他猛地扭过头,想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怀抱,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是谁?不认识!”
骗子!哼!
“嗯?”池骋的尾音危险地上扬,带着浓重的鼻音,完全脱离了剧本的设定。
灯光下,他深黑的眼底像旋涡,翻滚着吴所畏熟悉的丶令人心悸的偏执。
剧本里大雷该挠痒痒。
池骋的手动了,猛地扣住了吴所畏的下巴。
力道不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强迫他侧过头,正对上池骋近在咫尺的脸。
温热的呼吸瞬间交缠。
吴所畏瞳孔骤缩。
下巴上传来的力道和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要干什麽?!
这剧本里没写啊?
怎麽又来临时发挥这一出?
“再说?”池骋的声音压得极低,像砂纸磨过,只有吴所畏能听见。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锁住他,里面翻涌着某种吴所畏看不懂的丶浓烈到近乎痛苦的情绪。
“认不认识?”这句不再是台词,是池骋在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