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的烦躁。
脚步声靠近,很轻,踩在吴所畏紧绷的神经上。
他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热源贴了上来,很近。
然後,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从他腰侧穿过,环抱上来。
後背猛地撞进一个滚烫坚实的胸膛。
吴所畏身体一僵,手里的道具碗差点掉地上。
真抱?!
池骋的体温透过薄薄的T恤灼烧着他的皮肤,那熟悉的丶带着点冷冽的气息将他整个包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他耳膜嗡嗡响。
池骋的下巴几乎抵在他肩窝,灼热的呼吸喷在他敏感的耳廓上,声音低沉,带着点刻意压低的的温柔:“做什麽好吃的?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真瘦了……抱着都硌手。
池骋收紧了手臂,把人更紧地圈在自己怀里,贪婪地汲取着这失而复得的触感。
只有他自己知道,掌心贴着他腰侧的位置,微微有些汗湿。
那气息和触感太具侵略性,吴所畏脑子里警铃大作。
前世的恐惧丶今生的欺骗丶还有此刻被强行禁锢的慌乱瞬间炸开。
他想也没想,几乎是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声音硬邦邦地冲口而出,带着浓浓的抗拒:“拖鞋炖床单,行了吧?!”
放开我!
剧本里小鱼是带着娇嗔的赌气,吴所畏说出来却像是淬了冰的刀子。
池骋环着他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
剧本里大雷该接“谋害亲夫?”,但池骋没立刻念台词。
他感觉到了怀里身体的僵硬和抗拒,那瞬间的挣扎像针一样刺了他一下。
还在生气……还是怕?
他喉咙发紧,下巴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像是安抚,又像是无意识的占有。
他努力忽略心底那点刺痛,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剧本,声音沉下去,努力去带着点剧本要求的威胁感,但仔细听,底下依旧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谋害亲夫?”
吴所畏被他蹭得头皮发麻,那声“亲夫”更是火上浇油。
他梗着脖子,声音又冷又硬,完全偏离了剧本里小鱼该有的情态:“你是谁?不认识!”
你是谁亲夫!滚蛋!
“嗯?”池骋的尾音危险地上扬。
这句台词点燃了他心底压抑的某种东西。
剧本里大雷该挠痒痒了。
池骋几乎是立刻付诸行动——环在吴所畏腰上的手没松,另一只手却闪电般探到他腰侧敏感的地方,带着点惩罚和发泄的意味,不轻不重地挠了下去。
“啊!”吴所畏完全没防备,腰侧是他最怕痒的地方之一。
一股强烈的丶无法控制的酥麻感瞬间窜遍全身。
他惊叫出声,身体猛地一弹,拼命扭动想躲开那只作乱的手。
“别……别闹!池骋你混蛋!放手!”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气急败坏的慌乱。
池骋没放手,反而把他箍得更紧,手指在他腰侧又快速搔了两下。
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又扭又躲,脸颊因为挣扎和痒意泛起一层薄红,眼角似乎还因为刚才的刺激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水光,池骋心里那股郁气奇异地散了些,甚至升起一点恶劣的满足感。
总算有点生气儿了。
他低头,嘴唇几乎贴着他通红的耳尖,声音低哑,带着剧本里没有的丶属于池骋本人的强势:“再说?认不认识?”
“错了错了错了!”吴所畏痒得受不了,理智全飞,只想让那要命的手停下来,声音带着哭腔似的求饶,“别闹了!我错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