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兄威武。”
深陷阵中的秦道平听闻此言,气得一口鲜血喷出,差点就因分神而被邪祟击中。
“秦师兄好像受伤了。”一名弟子又开口说道。
“休得胡言,我时常跟随秦师兄左右,经常见他以这种方式排出体内的浊气。”唐凡再次说道。
“不愧是秦师兄,居然精通如此繁多的修炼法门。”
“多亏唐凡师兄见多识广,不然我们冒冒失失冲进阵中,必定会给秦师兄添乱。”
“还请唐师兄稍後将我引荐给秦师兄,我愿效犬马之劳。”
“好说好说。”唐凡见衆人如此奉承自己,不禁眉开眼笑。
阮凝寒眼见阵中的秦道平就要灵力耗尽,若再无人前去救援,恐怕是凶多吉少,当下便起了出手的念头。若是能借此换得一个进入青城山的机会,那自是再好不过;即便不能,也可为日後开啓万魂幡的第二道封印创造一个方便的条件。
阮凝寒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就在她正要出手的之际,一道倩影御空飞来。那女子手持长剑,口中轻轻吐出:“道驭九霄,剑指太初。”随即,在她身後浮现出一道巨大的太极阴阳图,而後近百道宛如实质的剑意穿透阵法,朝着邪祟直刺而去。阵中的邪祟被剑意击中,刹那间便灰飞烟灭。
秦道平从阵中脱身而出,恭敬地对那女子说道:“多谢苏师妹出手相助。”
被秦道平唤作苏师妹的女子对秦道平仿若未闻,径直走向阮凝寒,开口说道:“青城山苏若曦,不知姑娘姓名?”
秦道平见苏若曦全然不睬自己,却跑去询问阮凝寒的名讳,心中恼怒更甚,擡手指向阮凝寒,大声道:“就是她,是她将阵法破坏掉的。”
阮凝寒见秦道平满脸愤懑,又环视周遭,只见周围皆是道门之人,心下思忖,此时若动手,自己恐怕毫无胜算,于是便想召回那贪吃怕死兔,赶紧离开此地。
“贪吃怕死。”阮凝寒低低唤了一声。
“噗嗤。”苏若曦听到阮凝寒的回答,不禁笑出了声,“我是在问姑娘姓名,不是在问姑娘脾性。”
苏若曦话音还未落,便见一只硕大的兔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横冲直撞地挤开衆人,直朝着阮凝寒奔去。直到这时,衆人才回过神来,原来她叫的是兔子的名字。
阮凝寒骑上贪吃怕死兔,正欲逃走,哪知,苏若曦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坐下。”
随着苏若曦的话音一落,阮凝寒只觉一股强大的威压汹涌而来,身体竟丝毫不能挪动,贪生怕死兔更是趴在地上,颤抖不停。
阮凝寒被贪吃怕死兔甩落在地,挣扎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看向身後衆人那不善的眼神,心中知晓今日之事恐难以轻易了结,忙飞速运转体内灵力,欲作殊死一搏。
苏若曦执剑行至阮凝寒跟前,再次开口说道:“青城山苏若曦,敢问姑娘姓名?”
阮凝寒稍加思索後,上前猛地抱住苏若曦的大腿,跪地泣道:“我名阮凝寒,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尚在襁褓的孩儿,本是无意冲撞法阵,还望仙子饶我性命。”
苏若曦与阮凝寒的身体相触,只觉一股异样之感油然而生。她无暇多想,便以灵力将阮凝寒震开,说道:“我并非要追究阮姑娘的无心之失,只是有件小事需阮姑娘帮忙。”
阮凝寒一听苏若曦无意追究她破坏法阵之事,当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说道:“仙子但说无妨,我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苏若曦想起阮凝寒方才那贪生怕死的模样,心中暗自思量,若真是要赴汤蹈火,恐怕你跑得比这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