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皱眉,思虑几秒,“你好不讲道理。”
“就不讲道理。”水母耍小孩子心性,祂倏地撑起身体,恢复了点精神,“我给哥哥擦擦。”
“别动,我自己来。”医院擦的谢浔有心理阴影,虽然祂出于好心,但祂真的很色。
这里碰碰,那里摸摸,偶尔舔舔,仗着谢浔动不了,为所欲为。
细小的液体孢子不知不觉附在正够毛巾的谢浔腰腹腿间。
突如其来的冰凉感像冰点渗入,谢浔浑身一颤,攥紧的毛巾挤出几滴水来。
“谢丶无丶濯!”谢浔恼羞成怒,耳根瞬间染上薄红,恨不得把祂再次扔远。
水母天真地跳下床,举起触手要谢浔手上的毛巾,“啊?”
谢浔看祂装傻充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抖开白毛巾,一股脑盖在水母头上,“你好烦啊。”
水母头顶着毛巾,像个欢快的小幽灵跑去浴室。
谢浔:“……”
想揍祂。
缓了会,谢浔耐着性子打量房间的细节,之前被腿疼冲昏了头,没仔细看。
房间素白冰冷,空荡荡的没有活人气息,除去必要的家具,几乎没有东西。
幸好没来条锁链。
谢浔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丢在床边,重新躺下,目光放空地看向天花板。
不一会,水母冲洗完,抱着崭新的毛巾爬上来,小心翼翼地擦着谢浔被眼泪濡湿的地方。
谢浔没动,任由祂动作,反正都快干了。
水母擦完,把毛巾铺在一边,静静趴在上面看他,眼神露骨发直。
满溢的占有和剥夺,情绪共感的谢浔不适地扭头,伸手盖过水母的眼睛,“别这麽盯着我。”
怪渗人的。
水母亲亲隆起的手心,一根细小的触手从指缝里挤出,湿漉漉的大眼睛露出来,“我不可以看哥哥?”
“……”
谢浔对视上眼睛,妥协别过脸,“收敛点。”
“我听话,哥哥。”水母低眉顺眼地爬过去,贴在谢浔脸上,反复叠加的亲着。
脸被嘬的微微发疼。
谢浔起了逗弄的心思,装模作样地张大嘴巴,作势要去“咬”祂的脑袋。
怪受不了刺激,砰的变成人。谢浔懵了一下,迅速移开印在对方脸颊上的唇。
“哥哥?”谢无濯紧贴上来,……。,。。。。。
挤压的疼痛猝不及防,谢浔提上一口气,转过脸默默咽下即将出口的闷哼声,“……别挤。”
“哥哥腿疼?”谢无濯不敢再动,触手们小心地贴上酸痛的位置,试图缓解。
“不疼。”谢浔嘴硬,气恼的和触手较真,液体反而爬到手指缝里。
j着谢无濯的腿不同程度的颤,他歉疚地捏了两下,被瞪了眼,讪讪地收手,“哥哥。”
谢浔突然福至心灵,联想腿疼産生的某种可能,“精神网里?”
谢无濯心虚地收回跃跃欲试的手,“我想哥哥和我……说话。”
那能叫说话吗?
“呵,你还想要小孩呢。”谢浔提起这件事格外郁闷。
692教唆,祂就去做,他教的一点不听。
“哥哥,其实我不想要。”谢无濯的双手穿过谢浔身侧,将他牢牢圈在怀里。
谢无濯清楚的知道,畸形的囚禁需要的筹码大于哥哥对他的爱,谢无濯衡量过。692也说哥哥不是愿意被关起来的人。
所以,祂需要一个小孩。
但爱是偏的,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