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
谢浔:“!!”
男仆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明显抖了下的谢浔,反而被谢浔看的不自在。
白竹语气带着明显的愠怒,面上还在笑,“还有事吗?”
仆人两股战战,“没有,殿下。”
仆人离开,软叽叽好色的水母被谢浔气愤地扔远。
水母转头抱着犄角旮旯里的终端殷勤谄媚地跑到浴室门口,“哥哥,终端,终端,我找到啦……”
水母的终端当给692了。
浴室里的谢浔状况并不好。不疼但有牙印,谢浔想晕倒在浴室里,小东西在门口一直叫他。
拉长声调喊,谢浔两个字要分开。
半个小时後,谢浔和门边的水母大眼瞪小眼,水母举起终端,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哥哥!”
谢浔的怒火被懵懂的水母吸走,又在装乖,偏偏他还很受用。
谢浔深吸一口气,自己才是纵容的源泉。
谢浔用终端戳戳水母的脸,黑脸颊深陷,谢浔觉得有些好笑,“真的很好色啊,怎麽能这麽色呢。”
触手缠绕在谢浔无名指上,拟态吸盘吸出一圈粉色圈痕,“哥哥,色?我。”
谢浔看着祂,眼里写着就是你。
水母低头揪着其他的小触手,匮乏的措辞借口,“软软的,果冻。”
谢浔噎了下,“……别胡说八道。”
谢浔把水母从地上拎到怀里,路过繁杂的衣服,水母扒拉着谢浔的肩膀,着重留意,又小心翼翼地猫在谢浔怀里。
动作刻意明显。
谢浔馀光瞟了眼,移开吸在喉结上的触手。
水母睡觉要贴着谢浔的心脏,一连几天没听到祂很害怕,只要祂不吸,谢浔都让祂。
更别说今天下雨了,水母不喜欢雨天,谢浔同样不喜欢。
房间隔音很好,雨声微弱,人怪说话声盖过淅沥的雨声。
“想知道什麽?”人和怪躺在床上,谢浔主动问。
心脏像鼓点,水母在意识里模拟哥哥心跳的波动。闻言眼眸擡了擡,哥哥当别人的殿下,当692的小棋子,唯独不是祂的。
水母钻进浴袍里枕着,触手捂着谢浔的嘴巴,“我把事情解决了,想陪着哥哥。”
谢浔知道祂的习惯,没有自己就一副要死掉的样子,谢浔捏着露在外面让他玩的触手,“很怕?”
“有一点。”水母学着谢浔的话说。
那就是很怕。
“其实我也很怕。”谢浔说。
最开始不怕的,後来身边有个时时担忧安危的小东西,祂总闹着哭,于是谢浔偶尔惜命。
水母抿了抿唇,没有说出口。只用触手虚虚卷着谢浔的手腕,眨也不眨的透过一点缝隙看。
哥哥,怎麽就不是我的呢?
“哥哥,不怕,我抱哥哥。”水母说着,浓雾平铺在谢浔身上,囊括进身体里紧密贴着。
谢浔察觉不到小动作,手轻轻的拍小水母。
谢浔不会去问祂这几天做了什麽,人怪不能总黏在一起。
谢浔心疼水母那麽小一个,花费几天跑过来,殊不知祂的水母正在谋划怎麽把他彻底关起来。
“抱吧,别勒我。”
“哥哥,我会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