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顶撞和冒犯促使眼前的状况白热化化,两人默不作声,各自斟酌。
来之前,陆沧接到文件,明天有贵客访问军部。
“现在呢?”陆沧并没有失态,一贯的语气和微笑。
谢浔拒绝回答,皮笑肉不笑道,“司令,麻烦下回换个椅子坐。”
有没有下回都不一定。
谢浔拿湿巾擦椅子,目光一顿,桌面上白灼两个字被重重打了个叉,旁边落着歪歪扭扭的小字——哥哥T^T
指尖掠过谢浔两个字,谢浔的眼神晦暗不明。
下午,谢浔打着不放心的名义又去了趟维修部。谢无濯跟在几个人身後点点头摇摇头。
看来适应的不错。
谢无濯似乎察觉到转头看来,谢浔轻松躲过。
“无濯,能源棒需要……”
意识里各种声音尖叫,哥哥来了!哥哥刚刚在看我了!哥哥就很在乎我……
可哥哥为什麽要躲呢?
谢无濯怔愣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攥在一起,眼眸黑压压的死寂。
他愿意陪哥哥,可哥哥去什麽不能为我留下来呢?
疑问嵌在心脏里,谢无濯等不到答案,他的世界只有哥哥,哥哥的世界不止有他,有别的人和事。
不安的恐惧延伸到成熟,谢无濯的情绪在失控的边缘,摇摆不停。
谢浔接怪下班,毕竟第一天跟着别人正经学习,明天谢浔就不来了。
谢无濯形单影只地站在路边,看见谢浔眼眸亮了亮,“哥哥,我在这。”
谢浔捏捏谢无濯的手,安抚他,对方身上明显一股酒气,偏偏谢无濯不会喝,“你偷喝酒了?”
谢无濯呆呆傻傻地笑,“哥哥,我不会喝那些。”
“……”
“你当我傻吗?”衣服上都是桃子酒味,谢浔问程笳。
程笳发了个迷惑的表情包。
“哥哥是聪明的。”
“闭嘴。”好在谢无濯喝酒後乖巧听话。
军官宿舍电梯最近配备智能机器人,辅助按楼层键。
红色数字不断增大,交握的手出汗黏腻,谢浔挣了挣,“出汗了,松开。”
没有反应。
“无濯?”谢浔歪歪头。
谢无濯回神,醉意明显,“哥哥,我没听到。”
“下次别喝酒。”谢浔汗湿的手无声地长了长,好黏。
他偷偷摸摸在谢无濯袖子上擦,眼前突然晃影,刚才的话轻飘飘的。
电梯门开。
“你搞什麽,不是……我操……”谢浔的手腕被拽的生疼,强烈的力道带来的惯性让他感觉都要飞起来。
门砰的关上,谢浔被硬︱抵在房门上眼睫不受控地轻颤,触手涌出护着脊背减轻震感。
沾染酒气的怪物埋在谢浔肩颈里,谢浔仓皇别过脸,腿隐隐作痛。
粗重的喘息在狭窄的空间里交织,混杂着触手缠绕手腕刻意发出的细微黏腻声。
拟态的吸盘游弋,谢浔无处可躲,脸上的红晕烧的厉害,比起谢无濯他更像喝酒的那个,“别乱来……”
“让我亲一下哥哥,哥哥,亲一下。”谢无濯又晕又疯,追着谢浔的脖颈和脸颊,含糊不清地说着。
他甚至没等谢浔给出回应,直接吻了上去,强硬蛮横。
不是普通的吻,而是压抑已久的情绪趁着醉意的啃咬,血和酒味在口腔蔓延,掠夺谢浔舌尖的所有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