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威胁水母很老套很有用,“再不喝,不带你了。
水母的短处轻松被拿捏,祂神色怔怔地看谢浔。
哥哥越来越坏了,怎麽可以这样。
谢浔作为新手饲养员趁着小东西发愣轻松把剩下的营养液全喂了进去,水母喝的猝不及防小声的咳了咳。
喝完营养液谢浔带水母去洗手间冲洗,满足祂昨晚没有洗澡的愿望,自己果然善解怪意。
水母依然表现得很怕水,
影响对谢浔来说不大的小,僞装挺有意思的。
终端发着轻快的纯音乐,谢浔给水母的触手搓出小泡泡,买的泡泡水已经被水母玩完了。
水母的其他触手对着搓搓构成圆形,“哥哥,我,我。”
水母要给谢浔展示,谢浔点点头,想看看小东西是否能吹出来,“吹吧。”
水母大口大口吹去,未成形的泡泡破了,刺激性的水溅到眼睛里好一阵生理性的掉眼泪。
娱乐自己把自己弄哭,谢浔还是第一次见,冲洗完谢浔给水母简单的擦了擦,用的是水母昨晚盖的毛巾。
水母表现的比以往乖,证明谢浔没有哄好,祂平常话很多,黏着人不让走的那种。
这种情况水母生气的原因大多都是因为谢浔接触了别人,祂觉得自己应该和哥哥天下第一好。
看来并不是。
下午六点多谢浔戴上口罩,拿上苹果出门。
目的地是西边的悬崖,新兵今天依旧是体能训练,训练地点梁家佑发给谢浔的是在南边的空旷地。
谢浔抽了支营养液在走廊上喝完丢点,路过休息室门口多看了眼门前等人高的木箱子。
刚刚直升机送来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谢浔不想添麻烦,军基的事都不好说。
照着上回跟沈煊走的路前往悬崖,吉塔尔山建立的基地周边全部夷平,穿过稀疏的树林再走十几分钟就能到。
肋骨被柔软没有实质的触手戳了一路,水母的液体拟态也抱着谢浔一路,祂的动作很轻,隔着衣服谢浔反侦察能力再高也无法发现。
“哥哥。”水母黏黏糊糊地喊。
终端彻底没信号了,谢浔解开手环甩了甩,“肯说话了。”
水母又蹭了蹭,闷闷地依旧不开心,祂不相信哥哥看不出来,祂都能看出来,“为什麽总和他讲话?”
谢浔扣上终端,踮脚够树上的叶片在手里碾着玩,叶片脆脆的。谢浔拍了拍怀里,水母感受到挤压反而有些兴奋,哥哥的行为和投怀送抱没有区别。
“想知道原因啊?”
“啊,嗯。”
谢浔直击要害,“告诉我你那晚出去见谁了?”
水母的触手沿着谢浔的肋下往下外侧摸摸,“没有见,没有人。”
穿过树林是平坦的茵茵绿草地,日暮落了一半,天上的云像山火烧起来一样,红的彻底。
没人闲着来这,谢浔把水母从内衬口袋拿出来,他的笑说不上假和真的又有所区别,“那你一定要藏好,别被我抓到。”
水母要是没见到人,谢浔把祂吃了,谢浔有怀疑的最佳人选,那天吉塔尔山就几个人。
谢浔带水母去悬崖边坐着,水母浑身都是软软的,草地再怎麽软都扎怪,谢浔脱了作战服把水母放在衣服上。
蛇果掰两半,一人一怪分着吃。
谢浔很挑剔不吃苹果皮,边啃边吃,他两条腿悬空不安分地荡着,很轻松自在。
这个时候的哥哥好像不太一样,视线跟着红色的果皮掉到悬崖底,怪捧着自己的苹果迟迟咬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