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很无语,他职位升上来有没有权,搞来搞去都没用。
陆老狐狸眯起眼,“上边的意思,去军衔对应升。”
谢浔双腿自然而然地交叠,气势上对比陆沧丝毫不逊,“掺水严重。”
陆沧保持着滴水不漏的情绪,他清楚的知道谢浔去往吉塔尔山会遇到什麽,“说不定军基的水更深。”
谢浔摸索着水母吃果冻时不小心碰到的指尖,擡头两人对视,谢浔皮笑肉不笑道:“那真倒霉。”谢浔是老倒霉蛋。
“谁说不是呢?”
和陆沧说话挺没意思的,对方游刃有馀的故意激他,谢浔扭头看角落里的文竹。
“明天早上九点,机器人驾驶直升机直接飞到吉塔尔山。”
谢浔连哦都懒得出声,机器人中途出事,谢浔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他有预感,这次不会顺利。
“行,我走了司令。”谢浔说话时已经拧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门被重重关上,陆沧头也没擡继续给他的七里香喷水,这几天的七里香有点焉,这种植物不耐水,水一多活不了多久,反而墙角经常不管的文竹生长的很好。
陆沧有些後悔天天拿喷壶浇水,後悔也没用,七里香已经快死了。
门再次被打开,陆沧以为是谢浔擡眼却看见秦兆的身影,秦兆三两步走来,一把夺过喷壶,“你骂小谢了?我怎麽看他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秦兆经过上回的事自动把谢浔划为他那边的人,该护就护,陆沧也不行。
陆沧战术性往後仰,拉开距离,对待秦兆说的半真半假,“没有,他想请假一个月我没批。”
“我靠,一个月这麽长时间他去干什麽?”
“谁知道呢?”
谢浔再次拿到徐医生的体检报告,徐睿对谢上校印象深刻,那件事後他查了数不清的资料也没找到类似的事例做参考。
体检报告上显示身体已经没有卵的存在,“上校,您的信息素在平均值上下波动,很正常。”
“嗯。”谢浔签上自己的名字,“没人来吧?”
徐睿听出话里的意思,这些说出来没事,出入都有留存,“俞副官和秦司令关心过。”
谢浔点点头,不动声色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秦司令估计被陆司令撺掇着来,之前签署的文件已经销毁,不会找到。
谢浔把鱼粮和鱼缸放在机甲维修师门口回到军官宿舍。
门开,床角上抱着粉色的果冻水母闻声擡头,喊着哥哥,举着果冻给谢浔。
谢浔拿过果冻,在水母满怀期待的眼神中问,“咬不开吗?”
当然咬的开,水母不是这个意思,祂有些羞怯,“给谢…浔吃。”
谢浔挑了挑眉梢,还知道想着他,“巴结我?”
水母不知道巴结的意思,但哥哥的话就是真理,祂抱着哥哥的胳膊,眼睛轻微眯了下,哥哥身上有不同人的味道,不是很重,“巴结!巴结!”
“你爸爸没教过你学习吗?”谢浔低头撕开果冻上的塑料膜,粉红色的果冻送进嘴里,被舌头带过,水母看呆跟着抿抿唇。
谢浔把呆愣的水母团在手心,水母的目光才从谢浔的唇上移开,脸颊红红的,祂是黑的,看不出来。
水母回答之前的问题,“爸爸不好。”
谢浔对这个回答不惊讶,他反倒觉得小东西很有学习语言的必要:“你是聪明的触手怪对吗?宝贝。”
这句话对水母很受用,一句话夸他两次,“我是,哥哥。”
谢浔欣慰的把终端手环从腕上取下,调到视频网站的幼儿授课上,“好好学习。”
水母欢呼举起的触手慢慢萎缩,黏着贴在谢浔胳膊上撒娇,“哥哥~”
“多学点没有坏处。”聪明又智商堪忧的小东西。
谢浔去洗澡,水母满怀怨念地看着浴室门,突然被终端播放的小故事吸引,第二个小故事讲的是羊羔跪乳,乌鸦反哺。
小羊要跪下吃羊妈妈的奶水,小乌鸦要喂自己的母亲。水母揣摩哥哥让祂看视频的用意,祂也要这样对哥哥吗?哥哥说自己在养着祂。
祂懂了!
触手的意识被水母抛诸脑後,祂完全按照自己想要的理解,慌慌张张跑到浴室门缝前,触手无声的拍门,念叨着,“哥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