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谁?是谁在哭?”
晃悠悠的靠着墙弯腰探头,看不清人的脸只觉得这人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百合香。
顺着墙慢悠悠的坐下来,馀渠撑着头看着埋头哭泣的人,含混道:“你是谁?你的味道好好闻,好像我家小白的味道。”
“你知道我家小白吗?是个很出名的画家,喜欢他的人可多了。”
接着馀渠眉宇一皱,眼眶顿时红了起来。他想起来小白订婚了,以後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是他的了。
馀渠神色颓废起来,难过的又说:“啊,不能再说是我家的小白了,小白不能是我家的了。”
“为什麽?!怎麽就不能是你家的了?!为什麽不要我?!你喜欢上别人了?!”
苏白哭得满脸通红,听到这麽一番言论更是生气。一时间胸腔生气也有,难受也有,憋闷得忍不住冲馀渠发火。
“咦。”馀渠歪头,纳闷:“小白?你怎麽长得和小白一个样子?”
说完他又笑了笑,补充道:“不过你没有我家小白漂亮,你看起来比我家小白年纪大。”
苏白:“。。。。。。”
苏白一股气堵在喉头,一时不知道是骂死这个人丶还是直接打死这个人算了。
得不到回应馀渠又独自伤心,他抱着膝盖,靠在墙上喃喃。
“可是小白不要我了,小白和他师兄订婚了。”
头晕的厉害,馀渠使劲晃了晃,不高兴的又补充:“不过我觉得他们一点都不配。那个师兄太老了,怎麽能老牛吃嫩草呢?”
原来是说这个。
苏白的火气轻易就降了下去,他趴在胳膊上侧着脑袋看着馀渠,问:“大两岁很老吗?”
馀渠点头。
苏白破涕而笑,又问:“那你是不是也是老牛吃嫩草了?”
馀渠立马摇头。
像是觉得摇头信服力不够,又说:“如果可以,我要大小白六岁才好。”
苏白:“为什麽是六岁?”
馀渠:“因为六岁的话,发生事情我就可以更好的照顾他,这样我们就不用分开了。”
苏白敏锐的发现这句话里面的不对,‘发生事情’馀渠没有说‘如果’。如果是指苏家破産的事,那时候的馀渠已经把他保护的够好了。
是什麽需要他再长四岁去努力的?
当时馀渠要把他送出国的决定又急又快,甚至不过问他的意见,像是生怕晚了就会发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样。
难道当时还有别的隐情?
苏白一把抓住馀渠,眉目紧盯着馀渠的脸,质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你隐瞒了我什麽?”
被风吹醒的思维不知何时又飘散,馀渠歪头笑了起来,双手捧住苏白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
“小白,嘿嘿,小白你来可怜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了。。。。我总是找不到你。。。。”
“馀渠!告诉我真相!”苏白擡手抓住馀渠的双手:“为什麽送我出。。。。。。”
苏白的话戛然而止,馀渠右手手套的小指位置是空的,他不可置信的用力握了握,真的是空的!
心脏像是滞停了一刹。
苏白慌乱的抓过馀渠的右手,强硬的摘下馀渠的手套。期间因为馀渠挣扎,他的指甲甚至刮伤了馀渠的手背。
“给我看!”苏白喊道。
黑色的皮质手套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一声。露出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
“你的手指呢?你的手指为什麽不在了?!”
苏白摸着小指的断口处,因为时间流逝,这里的伤口早已结痂,变成丑陋的一块。但是相隔了五年的痛,像是瞬间连接,在此刻终于迟迟到来。
“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
苏白捧着馀渠的手泪流满面,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