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具体一点?”林彻夜那个心急。
八卦小喇叭唐项重拾起本职工作道:“就那天他不是在夜店对你那同学宋予安下手麽,後来也不知怎麽地给盛胤知道了,放话要弄姜恪守,然後姜恪守吓得逃回了姜家,结果盛胤直接杀去了姜家,姜霆舟为了息事宁人,当着盛胤面断了姜恪守一条腿,盛胤才鸣金收兵就此罢了休。”
“姜霆舟比我想象中还心狠手辣呐,难怪姜恪守怕他跟见了鬼似的……”林彻夜慨然。
“按我说,姜霆舟这叫藏巧于拙。人家都闹到家门口来了,被动不如主动,有的给外人削,不如自己下手。再者说,就算同父异母,好赖是自己亲弟弟,他可能弄残废麽?他的手法好着呢,你看吧,几个月後,姜恪守又是条活蹦乱跳的废物了。”点评兼预言家唐项上线。
“咦~姜家人心眼子太多,所以我与姜霆舟合作完,就再也不想多接触了。”林彻夜唯恐避之不及。
“诶林小夜,你妹晚晚怎麽样了?”唐项慰问。
“晚晚没事,挂两天水应该能出院了。”林彻夜道。
“没事就好。”
“你睡吧,等你醒了再聊。”
“昂。”
……
待季暮晚出院身体差不多恢复,林彻夜才回归了正常作息。
这日上午,林彻夜惯常拎着健身包去了趟健身房。他虽然不是什麽健身狂热爱好者,但为了健康和维持好体型,不忙的情况下,隔三差五就会光顾此地。
换好衣服跑了半小时有氧後,他绕上绑带套上一副拳击手套,随私教上了拳击台。
最近他在私教的推荐下,报了拳击课,主要是有点腻了常规训练,想换换花样,毕竟他主打一个寓教于乐式健身理念,他偶尔喝蛋白粉不刻意控制饮食,不要求自己非得八块腹肌,只要心情愉悦身体健康身材能拿得出手,他就很满意了。
挥汗如雨的上完课拉伸完,他在跑步机又慢走了一会儿放松,同时捧着手机处理一些公司里的事,确认好下午的事项安排,他转身去了浴室。
健身房离自己公司很近,林彻夜午休时分到的公司,助理掐着点已经提前把午餐准备在了办公室。他吃好午餐,窝去了小房间午睡,闹钟一响,林彻夜精神饱满的开啓了工作。
约莫半小时後,助理姑娘徐樱敲开林彻夜的门通传:“林总,张总到了。”
“嗯,请他进来吧。”林彻夜说。
俄顷,张辉拿着商务公文包进了林彻夜的办公室。
“下午好,林总。”张辉一身西装,挂着职业笑容,大步飒踏。
林彻夜起身,扬起微笑,与之握了握手,隔着办公桌示意张辉就坐。
张辉是他聘请的职业经理人,仪表堂堂,正值上升期,做事专业细致,执行判断还有协调能力皆佼佼,自己对其一直青睐有加。
张辉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文件递给林彻夜过目,道:“林总,上面那份是腾恩集团对我们城南公司的收购计划,下面那份是许达旗华向我们呈交的。”
邮箱里的电子版林彻夜其实已经看过了,但他还是花了一点时间将两份文件又大致览阅了一遍,遂擡目问:“这段时间过滤下来,只剩下这两家了,以你的角度,觉得哪家更合适?”
作为深谙自家老板的优秀职业经理人,张辉当然明白林彻夜早已捏定了主意,他今天来,并非为了给老板出谋划策,而是静候老板指示的。
“腾恩集团资历深根基劳,办流程快,估价较市场化;许达旗华外资企业,影响力前瞻性高,手续繁复,但估价高于市场。两家各具优劣,我认为仍需更慎重的分析与考虑。”剔除无意的天花乱坠,张辉知道,仅需简单明了恰到好处的打个太极即可。
林彻夜看破不点破先一阵夸:“张总行事作风就是四平八稳丶踏实持重,不愧是公司顶梁柱,与公司核心价值观永远保持一致。”接着他依势开口:“所以,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朝稳健保守,又不失效率的方面靠拢作参考,会比较契合?”
张辉等的就是林彻夜这句话,立马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说:“那林总,我接下来会与腾恩集团做下一阶段洽谈,有了眉目之後再具体向你汇报。”
林彻夜应许:“可以啊。”
这时,办公室门再次被敲响。
林彻夜道:“请进。”
助理徐樱开门告知:“林总,古律来了。”
“他很会掐时间嘛。”林彻夜笑言,“小徐,和他说张总也在,请他进来吧。”
“好的。”徐樱转身去请古律了。
不多久,一名意气风发年龄与林彻夜相仿的男人推门而入,热情不已向二人道:“林少丶张总,我稍微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十分钟,没妨碍到你们吧?”
林彻夜与张辉站起来,均走过去,三人在办公室中间互相握了握手。
“古善,你来的太巧了,我刚和张总聊完。”林彻夜说。
“古律,好久不见,哎哟,这位是?”张辉留意到古善身後还跟进一个男人,这男人看起来斯文腼腆,年纪似乎比古善稍长,却又比自己小。
“噢,这位是我们律所的新人,王祈文,最近我师父让我带他呢。”古善招王祈文过来。
林彻夜视线不由落向古善带来的这位新人律师。
比起言行举止成熟世故大过自己实际年龄的古善,新人王祈文看上去不仅拥有比实际年龄小的青涩感,眼神中还渗透着一种冰清玉洁的纯粹。
王祈文忙上前半躬身与林彻夜和张辉握手,展开商务礼仪:“林总丶张总,我是Y律所的王祈文,以後还烦请两位多多指教。”
他掏出名片递予二人。
张辉看了眼名片,对照王祈文,循古善打趣:“古律这是收徒弟啦?”
“瞎说,我顶多算我们祈文的师兄,对吧祈文。”古善当着林彻夜丶张辉的面,一把搂住了王祈文的肩,他本就比王祈文高,这一搂劲儿又使得过了点,反给了旁人入怀的错位感。
王祈文不语,讪讪笑了笑。
林彻夜则嗅出了一丝不寻常,他不动声色,擡臂引几人去沙发,“我们坐下来聊吧。”又朝门外喊道:“小徐!煮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