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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7 (第2页)

“那就好。”隋照放心道。

林彻夜又抽了两口,吐去烟云後,他忽尔至真至诚的对隋照开口道:“隋照,今晚是我第三次受你帮助,谢谢。”

隋照由讶然过渡为浅笑,不必见外的说:“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已。”

林彻夜却目光灼灼看向他:“以後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林彻夜一定第一时间,随叫随到。”

夜风轻而易举萦绕游弋,将林彻夜从缕缕青烟中剥开,他碎发微浮,悃愊无华,此刻,言语连同他的眸子,在隋照眼中稍稍有了那麽一点不一样,可若非要论出个所以然,又令隋照不知所谓。

“好。”隋照低应。

指间的烟几近终结,林彻夜在吸烟柱的网格面掐灭烟蒂,丢弃後,说:“对了,我联系司机先送你回去吧。”

隋照跟他从唐项的豪宅一路赶到这,林彻夜一方面担心隋照太累,一方面着实不好意思再让人家置身医院。

“没关系,我不着急,毕竟家里也没有人等我回去。”隋照说笑,自愿道:“我再陪你待一会吧,权当多个人多份力。”

林彻夜心思不禁流转,隋照这是在向自己透露他身边没人,还是单身?

“我在你那的人情债眼看是越垒越高了。”林彻夜苦恼状。

隋照摆手:“阿夜,朋友之间说这个太生分。”

“虽然不足以报答,不过等晚晚出院了,到时我请你吃饭,你可别拒绝我啊。”林彻夜提前铺垫。

“上次在你家,我就说要约你正式见一面,结果始终没合适的机会,等晚晚出院,无论如何全都得安排上。”隋照决意。

林彻夜自然称心:“那就一言为定啦。”

隋照嘴角起弧:“一言为定。”

夜间站在十几楼,仿佛空气也得到了某种程度的净化,林彻夜极目远眺之馀,不经意又衔出一根烟来。

“有心事?”隋照洞悉。

林彻夜垂下头,抓火机的手一滞,笑了笑,问:“很明显吗?”

隋照见微知着:“不明显,但我看得出来。”

林彻夜想了想,选择把烟塞了回去。

“阿夜,你要是信得过我,或许可以尝试和我聊聊。”隋照温柔的试图纾解他。

“嗐,哪的话,刚还说我生分来着。”林彻夜似责非怪,他偏头对隋照无所谓一笑:“其实我也没什麽不好说的。”

隋照心思细腻的继而猜问:“是与你妹妹晚晚有关?”

林彻夜一点不意外隋照的直觉,他注视着隋照那双令人沦陷的褐瞳,舒服安适,仿佛随时能卸下他的防备将他包裹。

林彻夜喉头轻振:“嗯。”

隋照未作声,而是耐心的预备洗耳恭听。

林彻夜眼神并无对焦地望向了楼外,声音寂沉地打开了话匣:“你在我家吃饭那天,我提过,我妹妹是随我妈姓的,那是因为我妈一直以来不受我爷爷待见,我爸又一身反骨,所以干脆让我妹跟我妈姓了,本来我也差些一块改姓,但被我妈阻止了,毕竟那会我爷爷年纪上去,她不希望我爸整日气我爷爷。”

林彻夜说着说着,面露回忆的微笑。

“老唐有告诉过你我们家的事吗?”林彻夜忽问隋照。

隋照回顾道:“之前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向我大致讲过一点。”

林家的地位,全倚仗林彻夜爷爷一辈子打拼而来的成果。林彻夜爷爷年轻那会凭借独到的眼光聪明的头脑,赚来了第一桶金,至此之後更是嗅觉灵敏鸿运高照,一路开拓发展,事业蓬勃蒸蒸日上,终立足商界名流。

林彻夜爷爷有三个孩子,大儿子丶二女儿,还有一个小儿子,也就是林彻夜的父亲。只可惜林彻夜的父母,在林彻夜大学毕业两年後事故身亡,林彻夜的爷爷因此伤心过度突发恶疾,在医院植物人状态躺了足足五年,于去年年底过世。

林彻夜爷爷病情事发突然,未立遗嘱,虽然坊间传闻夸张,但林彻夜是遵从自己父亲生前坚持的意愿,主动放弃了参与他大伯与姑姑之间的遗産争夺,他大伯和姑姑乐得其所,毫不姑息彻底排斥他在外,林家亦由此分崩离析。

从唐项的描述里,隋照只拣了几句林彻夜家发生的重头事提了提。

“说到底,我大伯姑姑那样我也理解,人活在世哪有不贪的,更别提像我爷爷这种兜里还算富裕的人家了。”林彻夜直言不讳。

隋照倒异如反常沉默起来,最後少见的,拿冷漠的语气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林彻夜以为隋照大概在客观的评判,便继续说:“我妈生我的时候折腾了一晚上,我爷爷本想为我取另一个名字的,但我爸不肯,直接给我用了‘彻夜’这个名字,为的就是让我记住我妈生我多不容易。而我妹妹呢,是夕阳落霞天的傍晚出生的,我妈生她不仅顺産还很顺利,于是我爸妈希望她的人生也像她出生那天的傍晚一样,既美好又顺利,所以就给她取了‘暮晚’。”林彻夜一声讽笑,“结果,我妹妹一点也不顺利。”

“发生了什麽?”隋照结合今夜种种,想必季暮晚曾遭遇了某种不幸。

林彻夜擡眸,眸光却若星辰陨落,坦言道:“造成晚晚如今这样的元凶,是我。”

隋照稍含意外。

“小时候有一阶段,我性格极差,霸道又蛮横无理的。”林彻夜眉眼微压,吐露出心中那场幼年时所闯的祸事:“那日爷爷过寿,我爸妈带我和晚晚来了爷爷的宅子,大人们聚在客堂叙闲,我爸妈就把晚晚交给我看着。那段时间我很讨厌晚晚,觉得她抢了大家本该对我的好,然後我假借捉迷藏之名,将她反锁进了地下室,因为不想听她在地下室哭闹的声音,我跑去了房间玩游戏。原本也只是想出口气而已,哪知我不小心睡着了,直到我爸妈把我摇醒,我才发现,天都黑了,他们问我晚晚在哪,我才意识把晚晚忘记了,赶紧跑去地下室,一打开门,晚晚已经晕厥在里面,我爸妈紧急送晚晚去了医院,就在这件事之後,她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PNS症。”

“PNS症?”隋照复述,显然他闻所未闻。

“plunderednervoussystem。”林彻夜顿了顿,“但它还有一个不常为人知的别称,叫‘饲神症’。”他接着补充道:“并且晚晚是近半个世纪以内的首例患者。”

隋照惊奇,联想着问:“晚晚今晚入院,难道与这个病症有关?”

林彻夜目光拉远,并非很确定的说:“不排除有这个因素,毕竟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对PNS症无解。”他叹了口气,至今仍旧悔恨交加,“全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把她锁进地下室,她就不会得这个病,受此折磨……”

“PNS症既然无解,晚晚又作为半个世纪以内的首例患者,说明这个疾病的基本数据和案例支撑是严重缺失的,想必研究史相对而言更是空白,那麽晚晚的患病原因理应也无法准确确定,不乏存在多样性的可能。”隋照理智剖析了一番,不希望林彻夜过度沮丧地拍了拍他的臂膀:“许多罕见疾病的诱因皆是复杂多变的,再说,那个时候你还小,别太过自责了,况且将来的事谁也不好说,没准哪一天,晚晚的病就找到办法医治了。”

林彻夜知道隋照是在宽慰他,但他依然无法开脱自己,他对隋照摇了摇头:“不论晚晚真正的病因是什麽,至少起因源于我,所以我逃不开责任,也不应该逃开责任。”

隋照审视着林彻夜,他觉得他充满了固执的感性,或许这就是常人所具备的,良知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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