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上前,拎住它的翅膀,眉眼微垂:“系统,你去沈老师的家,帮我弄坏他家的水龙头,还有弄清楚沈老师丈夫出差的时间。”
零零零:不!!!
零零零爬起来,它宁愿被当成鸟玩。
祁衍下颌指向被撞的乱七八糟的小猪玩偶:“不管办的好不好,这些都送给你。”
零零零眼睛亮了一瞬,又想起可怕的反派,纠结了片刻,翅膀认命地垂下,哭唧唧地走了。
祁衍轻俯在阳台,看去,那两个人依然吻的难舍难分,沈眷眼尾被肆意亲密吻得很红。
极漂亮的一抹颜色,落到祁衍眼中却莫名的有些扎眼。
他的目光穿过修剪整齐的香樟树,沉甸甸地落,成了刺般顶着沈眷扣的严实的领口。
视。奸的目光阴浓集聚,注视、凝望这对新婚爱侣,在他们纠缠的双舌中央,祁衍双眼落点已然成为第三者。
已然加入其中。
或许是亲够了,花也浇了,两条舌头终于相继消失在他眼前,窗帘轻飘飘的荡,荡散了祁衍目光,他叼着根烟,看忽明忽暗的烟火跳跃,唇角就勾了抹毫无笑意的弧度。
现在时间还早,祁衍也不清楚燕先生出差的时间,不过零零零已经出现在沈老师家了,它虽然有点笨,但弄懂出差时间给他发信号还是能做到的。
一星烟火明明暗暗地烫,半月烟雾则圈圈绕绕地扬,祁衍目光深深地远望。
祁衍性格随心所欲,属于极端宠爱自己的那种人,然而他是私生子,名头不好听,没爱有钱,但钱也不多,反正和亲儿子没得比,他也没想和那些真大少比。
十九年了,他亲爹亲娘能为自己孩子办生日宴,从小到大上的是国际学校,早早给他们铺路,成绩不好就送去国外镀金,教他们做人做事的道理,培养他们情商……
他呢,一概没有,其实无可厚非,毕竟……祁衍嘴角冷了冷,他是肮脏污秽,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自小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没人再爱他,既然这样,那就好好活,想得到的人拼尽全力得到。
换了个新世界,离开乱七八糟的环境,没人能再管他,他要在这个世界,活出他喜欢的模样。
只要燕先生出差,他就有机会。
即使插足婚姻背德,禁忌,不齿。
那也该坦荡,疯狂,爆烈索求。
不、择、手、段。
*
水闸坏了,水流的到处都是。
沈眷高挺鼻梁上架着副眼镜,穿着高领的米白色羊毛衫,气质干净清冽,高知气息浓郁。
他望着镜面中的自己,沈眷知道,这副干净斯文的打扮,只会让他的男孩想把他弄得很脏。
沈眷慵懒地倚着丈夫宽阔的胸膛,舌尖轻点朱红唇角,唇肉被舔的又水润诱人了几分。
他操纵这具毫无意识的躯体,转身,沈眷面对面与他相拥,手臂圈紧男人肩膀,撕咬亲吻他的唇瓣,沙哑叹息:“亲爱的,你要出差了,我们可要抓紧时间好好亲热。”
身体体温很低,唇温也是,沈眷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出来,与丈夫吻的难舍难分。
零零零躲在被它弄坏的水闸下瑟瑟发抖,怕被喜欢玩弄尸体的反派掐脖子。
宿主让他弄坏水龙头,然后打听反派老公什么时候出差,它偷偷摸摸来到反派家,结果撞见反派与尸体吻的火热。
和死老公亲亲的反派实在是太可怕惹!
漫长的接吻结束,色气淫。靡的水丝滴落,沈眷牵着丈夫的手指,擦拭干净津液。
他抚摸着孕肚,沈眷笑着看向零零零:“系统先生,多谢你的帮忙。”
零零零不知道反派谢它什么,明明它弄坏了水龙头,害得水流的到处都是。
它眼睁睁看着,反派把那具毫无意识的尸体,温柔地抱进怀里,亲吻“他”额头,说:“亲爱的,今天你出差了,归期未定,你的爱人一个人在家,很好下手不是吗?”
沈眷谈吐像游刃有余的温柔暴君。
零零零真要被吓死了,又看见反派细心整理尸体衣服上每个褶皱,眉眼温柔,但它总感觉他手下似是藏了把刀,而后把尸体藏了起来。
沈眷望向湿泞的地板:“看来需要找人修理了,你说对吗?系统先生。”
零零零不敢说话。
沈眷勾起唇角笑了笑,忽然道:“系统先生,我爱人先前让你受了累,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多担待。”
他话锋一转:“不过……空中飞鸟这游戏,他要是喜欢玩,你以后就多陪着点,不准拒绝哦。”
零零零瞪大鸡眼,数据疯狂震颤,毛骨悚然。
反派是怎么知道宿主喜欢和它玩《愤怒的小鸟》这个游戏去射猪的!
他……难道一直在监视宿主吗?
然后,当着它的面,反派拨打宿主电话,沈眷说:“祁同学,我丈夫出差了……老师有件事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