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人牙根儿疼。
路北辰说:“Moon神……接吻的时候丶是可以呼吸的。”
季司早:……
我要是会,我至于给自己憋得上不来气吗?
用得着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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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分锅大会季司早没参加。
今日简短的复盘会倒是坐在旁边听了几耳朵。
只一夜没见的功夫,季司早看着几名队友的脸色,眼下的黑青仿佛又深了很多,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丶都快熬成国宝了。
除此之外丶于渔和任一南鞍前马後的功夫也见长不少。
连单深那个粗线条的,都在季司早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还不忘交代人一句“路上慢点啊”。
季司早:……?
我还一路顺风恕不远送呢。
怎麽了这是?一个个的,都跟魔怔了似的。
正洗着手,无所事事的路北辰又溜溜达达地跟到人身後。
季司早从镜子中白了人一眼。
“什麽时候你路大队长也学会跟屁虫那套了。”
怎麽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路北辰走进,见四下无人,忍不住地从後方圈住人腰,下巴轻抵在人肩侧。
“想你。”
呼吸打在耳畔,季司早下意识躲了一下。
“别闹。”
“没闹,”路北辰轻声开口,“就是想你,一秒钟见不到就想。”
“你是背了什麽情话文案吗?”
水流声停,季司早甩了甩指尖上的水滴,擡起头和镜子中的人隔空对视着,勾起唇角笑着揶揄,“怎麽这麽腻。”
“这就腻啦?”
路北辰的低笑声又起,听得人整条脊骨只觉酥麻,後腰控制不住地轻颤,“还有更腻的我还没说呢……”
“等等,这位队长,请注意您……唔!”
“嘶路北辰你……”
咣当——
得寸进尺四个大字还没从季司早口中说出来。
身後蓦地传来一声巨响,霎那间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
二人顺势回头,只见于渔抱头捂眼蹲坐在地面上,那双爪子来来回回地丶甚至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比较好。
察觉到已被人发觉,于渔瞬间做投降状,一边捂头捂眼一边呜呜大喊:“我丶我什麽都没看见……”
“我真的什麽都没看见呜呜呜!”
季司早眉头不自觉一挑。
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能撒谎吗……?
什麽奇奇怪怪的台词乱入了。
手臂遮挡不住地是于渔那张涨得通红的脸。
毕竟对于涉世未深的于渔来说……
一路小跑往洗手间狂冲丶冲到一半突然看到自家那位一向高高在上丶冷淡至极仿佛没有什麽人类感情的路大队长,正抱着自己心里那位宛若站在云端的神明丶仿佛从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洁白之花——
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一口。
于渔不仅三观都快碎了。
于渔什麽都碎了丶整个人都快碎成鱼片汤了。
这到底!是!什麽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