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然:“为什麽不告诉我?”
江瓷:“因为这件事情太偶然了,我不知道该怎麽和你说,酒店那天晚上彻底标记你之後,我就开始犯病,你那麽担心我,我想万一再因为这个信息素出什麽事情,岂不是会更加担心,所以我就没和你说。”
顾斐然沉声道:“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的好意,竟然还知道为我着想?”
“谢谢就不用了。”江瓷朝顾斐然伸手,厚着脸皮说:“我上次不是给你了三张抑制贴吗?那个,你要是没全部用完的话,可以给我一张吗?我这个情况,贴一张抑制贴说不定就没事了,你要是不想给,给我抑制剂……也……”
江瓷越说,顾医生脸色越沉,说到後边,江瓷声音渐渐小下,到最後,已经不敢说了。
顾斐然:“说啊,怎麽不说了?”
江瓷小心翼翼收回手,手指蜷缩搭在膝盖上,不敢说话,上次自己承诺过顾医生,再次犯病,无论发生什麽事情都会来找她,现在却问她要抑制贴,压制信息素,不是在食言吗?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江瓷忍着後颈腺体的炙热和身体的不适,再次小心开口:“虽然我不想对你食言,但我们两个上次在酒店已经彻底说开,如果我现在为了自己的小命找你测试,利用你,不是显得很混蛋吗?”
顾斐然:“你哪次不混蛋了。”
江瓷抿唇,没话反驳,确实挺混蛋的,不过,她擡头看向顾医生,“你,介意我再混蛋一次吗?”
咚——
“啊,好疼!”江瓷条件反射收起右腿,龇牙咧嘴地揉着小腿,怎麽又踹人。
顾斐然一眼都不想再看她,说道:“不是想走吗?门开着,你走吧,我绝对不拦你,食言而已,你以後是生是死,和我没什麽关系。”
虽然顾医生这样说了,但江瓷没敢立刻站起来走,等双方僵持了将近几分钟,她才缓缓靠墙站起来,身上哗啦啦地往下滴着水。
现在酒醒了许多,可发热期还在,江瓷捂着後颈腺体,越过顾医生,踉跄着走到放西服的地方,伸手拿起来披在身上,遮挡着湿透的後背。
江瓷从浴室里面出来,看到洗手台上放了两个抑制贴,还有一盒未开封的抑制剂。
原来顾医生早就给自己准备了。
江瓷眼眸垂落到地面,有几分落寞。
其实,她何尝不想堂堂正正地和顾医生测试,但明明都放弃顾医生两次了,现在再找她测试,未免太混蛋了,但不测试,对顾医生食言……好像也挺混蛋的。
江瓷站着愣神时,顾斐然从後面走出来,快步到衣帽间,翻找着什麽东西,她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忽然停下,想起那盒抑制剂是家里最後一盒了。
于是顾斐然又从衣帽间出来,回到浴室。
江瓷以为顾医生不会再回到这边,所以拿起一个抑制贴撕开,准备贴在後颈处,没想到撕开的瞬间,顾医生又回来了。
江瓷:“……”
有点尴尬。
但顾斐根本没看她,伸手拿过那盒抑制贴,扭头往外走,坐在沙发上,准备打抑制剂。
江瓷一边忍着後颈和身体的灼热,一边想,顾医生拿抑制剂做什麽?齐氏这款新品,完全能够抑制s级omega的信息素,不用再打抑制剂。
不对。
抑制贴,顾医生後颈也贴了抑制贴。
江瓷忽然想起刚才顾医生扭头走的时候,後颈稍微露出来,腺体处贴了一个抑制贴。
顾医生没到发热期,根本用不到抑制贴,难道顾医生是被自己的信息素影响,所以才贴上抑制贴的,要是这样的话,难怪要打抑制剂。
毕竟这款抑制贴只可以压制发热期,无法彻底压制被alpha影响带来的信息素影响。
江瓷念及此,丢下手中的抑制贴,走出去,在顾医生准备拆开抑制剂的时候,到跟前按住了她的手。
顾斐然:“松手。”
江瓷不松,往前靠近身子,张嘴去咬她的腺体,但被顾斐然推开:“不用你。”
江瓷声音温柔许多:“抑制剂只能用作发热期,这种情况,强行打的话,会损害身体的。”
顾斐然:“我知道。”
江瓷想了想,低头直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