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瓷伸手抱过来的时候,顾斐然微微睁开了下眼睛,因为太困,又闭上了。
江瓷知道她还没睡着,说道:“你发热期到了,用不用我临时标记一下?”
顾斐然没有回答,卧室安安静静的。
江瓷等了会儿,见她没应,慢慢松开抱着的手,从被子里出来,躺回原来的位置。
第二天早上,江瓷不是被闹钟吵醒的,而是被卫生间那边传来的咳嗽声吵醒的,她醒来听到声音,以为听错了,确认了一遍是顾医生的声音,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光脚跑过去,在洗手池前看到了弯腰单手撑着洗手台,闷声咳嗽的顾医生。
“顾医生。”江瓷伸手扶住她单薄的身形,满脸担心,“我送你去医院。”
顾斐然按住她的胳膊,轻轻摇头,声音沙哑着:“没事,就是有点咳嗽而已,我躺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回去睡吧。”
江瓷皱眉:“你身体很烫,咳成这样,不去医院怎麽行,我送你过去。”
顾斐然再次拉住她,说道:“只是发热期而已,打两针抑制剂就够了。”
“打抑制剂?”江瓷想起之前自己打抑制剂时後颈腺体的疼,要不是那会儿抱着必死的心,那种痛自己未必承受的了,怎麽能让顾医生也承受打抑制剂的痛。
于是江瓷直接弯腰将顾医生抱起来,从卫生间出去反放在床上,不管她同不同意,撕开後颈抑制贴,张嘴就要低头咬下去。
顾斐然虚弱中翻过来一点身,伸手准确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咬。
江瓷拿开她的手,用力按在枕头上,严肃道:“有现成的不用,难道你真想打抑制剂?你这小身板,打一针都受不了。”
说着,低身下来又要咬。
顾斐然被按着手动弹不了,只能出声呵止,“你还没刷牙,去刷牙。”
这话说出来,江瓷顿时刹车停住,没咬下去,这个确实是问题,她松开手,光脚跑回洗手间,拿起牙膏和牙刷用巴氏刷牙法刷了三分钟,漱了两遍才从洗手间出来。
刷牙的这会儿,顾斐然已经坐起来,被子盖在身上,右手紧紧抓着胸口处的睡衣,神色被发热期折磨的迷离又掺杂着浓浓的情欲,好像一朵正在怒盛的玫瑰,娇艳欲滴。
江瓷走过来单膝跪在床上,伸手抱住顾医生颤抖的身子靠在怀里,低头撩开她後颈的长发,张唇在腺体处咬下。
她一开始担心顾医生疼,咬的轻,等腺体慢慢打开,才咬的重了些,结果顾医生直接瘫软在怀里,呼吸沉重,身子颤抖的愈发厉害,整个人仿佛失去理智。
江瓷在咬着的时候,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指尖扣在自己身上的力道,眼神里有几分心疼,有那麽一瞬间,她甚至希望顾医生也是个信息素无能的患者,这样就不用承受这种折磨。
江瓷咬了大概有一分钟,感受到腺体慢慢闭合,及时松口,没再继续咬下去,不然咬的深了,说不定会标记怀孕。
临时标记过,江瓷慢慢低身下来,把顾医生全身心抱在怀里,安慰着:“好了,没事了,让你昨天晚上逞强,要是我问你那会儿就帮你临时标记,也就不至于今早这麽难受。”
顾斐然呼吸慢慢平静下来,眼睛也清晰了,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说了一句:“你脚刚才踩地板了,不要上我的床。”
江瓷立马把脚心绷直,耷拉在床边,几十万的四件套,确实不能踩。
距离起床闹钟响起还有一个多小时,江瓷拿着拖鞋去卫生间把脚洗干净,穿上出来,躺回被窝又睡了一个小时才起床。
吃早饭的时候,江瓷问阿姨要了一次性手套,剥了半盘子的虾皮,虾仁全部放到她碗里,问道:“你发热期一般多少天?”
顾斐然:“四天。”
江瓷:“一次临时标记能撑多少天?”
顾斐然回答说:“临时标记要看双方的情况,我这种情况,如果s级alpaha……”
顾斐然话还没有说完,江瓷忽然出声打断她:“这里没有s级alpha,也没有别的alpha,只有我这个信息素无能的alpha,所以不用举太多例子,全都不成立。”
顾斐然看她,收回了举例,直接拿她来说:“你的临时标记能用两三天,剩下的一两天贴上抑制贴,我自己就可以承受。”
江瓷:“嗯,吃吧。”
说着把最後一只虾剥好放进她碗里。
两人吃着饭的时候,江瓷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有人发消息过来,她打开看,在看的是谁发来後,神色变得很是怪异。
顾斐然看到了,本想问一句发的什麽,但一想,双方从不过问彼此的私生活。
于是就没开口问她。
吃过饭,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江瓷先换好站出去,弯腰蹲下来,帮顾斐然系着运动鞋鞋带说:“我有点急事,今天早上不能送你去上班了,给你打个车可以吗?”
顾斐然:“不用。”
江瓷不能送她,心中不安,说道:“事情比较急,不能推脱,我给你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