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酒来!”
江事雪对着仆从招了招手,便立刻有人将美酒奉上,送到江事雪的手边。
江事雪接过仆从递过来的酒,另一只捏着温翡下巴的手更加用力,将温翡的嘴巴撑开丶无法合拢。
然後在温翡震惊的目光当中,江事雪便把一壶酒,咕噜咕噜怼进了温翡的口中。
温翡来不及吞咽,有些被过量的酒水给呛到。
嘴巴的容量是有限的,一壶酒显然没有办法全部灌进去。江事雪倒地很急,许多酒顺着温翡的嘴角向下滴落,撒在了胸前。
温翡被酒液堵住了嘴巴,无法发声询问,脸庞上染上一抹震惊。
江事雪却格外满意,俯身凑到温翡的嘴边,霸道且粗暴地用自己的唇吻上了温翡沾染了酒液而格外殷红的唇瓣,贪婪地从温翡的嘴巴里汲取刚刚倒入温水口中的酒水。
一吻毕,温翡面色涨得潮红。
一方面是被江事雪突然灌入了过量的酒液给呛到,另一方面是刚刚被呛到,紧接着又和江事雪接吻,没有来得及多喘口气。
这时温翡才知道江事雪所说的酒壶是如何做的了。
这是把温翡当做了盛放酒水的容器,确实是物理意义上名副其实的酒壶。
江事雪按照这个方法玩得不亦乐乎,又如法炮制地在温水口中灌了许多酒,自己再俯身从温翡的口中将这部分酒饮过来。
不知不觉,反复了许多次後,江事雪饮了不少,温翡也同样饮了不少酒。
在亲吻当中,唇舌交缠,难以分辨清酒液究竟是有多少留在了自己口中,又有多少被对方汲取了过去。
最後江事雪晕晕乎乎地喝足了酒,庆功宴也到了尾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黑色的夜幕替代了有些昏沉的暮色,衆人纷纷散去,回到各自的营地休息。
江事雪被仆从和温翡半掺半扶送到床榻上之後,又将温翡的等级从酒壶提升到了枕头,满意地枕着温翡泯感的尾巴根休息。
温翡方才在庆功宴当中扮演酒壶,跟着庆贺的下属与仆从一起说了许多助兴的话,此刻江事雪消停了下来,温翡才觉察到自己喉咙里发干,嗓子都有些哑了。
温翡起身去找水喝,却不想江事雪被温翡离开的动作弄醒了,有点儿生气地在温翡大尾巴上甩了一巴掌,命令道:“不许走,给本公主乖乖当枕头!”
“好,不走。”温翡顺着江事雪的话,低低应了一声。
江事雪的睡颜,还是一如既往那麽恬淡,只是多了可爱的猫耳朵显得令人更加怜爱了,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温翡描摹着江事雪的眉眼,江事雪发出小猫一般哼哼唧唧的声音,侧着头,把半边脸颊都枕在温翡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上。
温翡伸手按了按江事雪後颈,兽人没有腺体,温翡摸不到熟悉的触感,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江事雪在床上挪动了一下,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这样一动,便露出半边脊背。
温翡注视着江事雪,看到江事雪本该光滑如玉的肌肤,此刻缠绕了几圈白色绷带,显得异常刺眼。
这绷带下的伤是哪儿来的,很明显,应该是江事雪今日在战斗时受的伤。
温翡觉得自己对江事雪的了解更加多了一分,于是,像是想要确保自己的想法与事实相符一般,温翡在江事雪的耳边轻声呢喃:“比起游手好闲丶无所事事度日,你还是更想要奋斗的,对吗?公主?”
江事雪听到温翡的声音,擡起脸颊望着温翡。
她也没有醉得那麽厉害,至少现在还不至于无法思考。
可是温翡的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
江事雪想了半天。
就在温翡以为自己等不来江事雪的回应之时,江事雪张了张嘴,摇了摇头,轻轻吐出两个字:
“不对。”
听到江事雪的这个答案,温翡皱起眉来。
怎麽会呢?以自己对江事雪的了解,难不成还没有猜对江事雪的想法吗?
“那麽,比起励精图治的实权派,你还是更想做一个无所事事丶悠闲度日的人?”温翡又问道。
可是江事雪看着温翡的眼睛,只是再次摇摇头:
“不对。”
这下温翡彻底被江事雪搞得不明白了。
江事雪不想做摆烂的小咸鱼,可是她也不想当卷王奋斗咖。
这是非常自相矛盾的说法。
就算采取折中的生活态度,人至少也应该给自己一个想要成为的目标和方向。
江事雪又咬着温翡的尾巴根在轻轻哼着厮磨。
温翡眸色暗了暗,心间发紧。
江事雪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那这样的话,温翡接下来不能把主动权完全交给江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