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了姐姐,本来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此刻。。。。。。
她已经不是从前单纯的孩子了。她知晓自己身在棋局,却只是棋子。她不想温翡和自己的羁绊越来越深丶最後卷入自己的那些事情当中。
如果温翡仅仅是温翡,江事雪也不会想让温翡卷入自己从前的那些旧事里,更别说温翡就是姐姐,江事雪就更觉得分手才是对温翡更好的选择。
自己这样的人,怎麽配谈爱呢。
一时间,江事雪心中思绪万千,有些痛苦。
这些哀思真是让人理不清。
算了,不想了。
活一天算一天吧。
江事雪看着温翡腿上的那处红色胎记,只是微微俯身,轻轻亲了亲腿根胎记处的软肉,再次引起软嫩肌肤主人的一阵细微战栗。
最终,这样宁静祥和的夜,江事雪还是没有在温翡家里度过,而是回到了宿舍。
睡了很饱的一觉後,第二天又如常过上了“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的摆烂日子。
中午的时候,孟姝含一直孜孜不倦地给江事雪带爱心便当,江事雪每次都无法拒绝,只好天天去喂学校的流浪狗。
流浪狗都快认识江事雪了,看见江事雪过来就很不生分地去舔江事雪。
只是今天江事雪拆开便当的时候,从里面掉出来一张便签。
江事雪疑惑地捡起来,便签上几行手写字迹映入眼帘——
“阿焕,易感期是不是很不舒服?让青梅伺候你的身体怎麽样?我订好宾馆了,想要吗?今晚西北门的水杉林出口等你哦~”
江事雪震惊地看着这张便签,有点无语。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把江事雪吓了一跳,赶忙放下便签去看狗。
原来,身旁大黄狗见江事雪拿着便当盒,可半天还不打开,便流着口水,着急地一边转圈一边狗叫。
江事雪一把捏住狗的嘴筒子,赶快把便当盒打开。
狗子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江事雪撕掉了孟姝含的便签,保险起见又摸了摸後脖颈,确保带了阻隔贴,这才放下心来,对着狗训道:
“吃吧吃吧,别叫唤,怪吓人嘞。”
中午喂过狗之後,江事雪的心情很乱。
她回到宿舍,把床帘一拉,把自己闷在床铺里的小小一方天地里,钢笔在日记本上写写停停。
她来到度假星,本就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场凄风苦雨所揭开的真实。
现在她的业障追了上来。
又遇到了她以为早已死去的“姐姐”。。。。。。还鬼使神差地谈了恋爱!
矛盾的心情无法排遣,日记本上的褶皱看起来仿佛都像是为难地皱起鼻子,对无法纾解江事雪的坏心情而感到抱歉。
江事雪一边写,一边听着林音在宿舍里看剧,笑得发出剧烈的鹅叫,只觉得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最终,江事雪还是受不住坏心情的折磨,把林音从床上薅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就出门去了一家小酒馆。
江事雪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喝酒。
最熟悉的排遣坏心情的方式,让江事雪感觉很恍惚。
好像自己还是从前那个自己,又好像什麽都变了。
林音是一滴都不沾的。
笑话,从花市来的她能不知道醉酒会触发什麽剧情吗?
林音起初还劝江事雪:“喝一点点意思意思就行了,别喝太多哦,不然醉了可就不好了。”
江事雪听着林音的碎碎念,端起酒杯,对着林音晃了晃,说:“没事,我心里有数。”
後来,林音看着江事雪喝了几杯,脸色依旧如常,看上去仍旧清醒,便不再劝了。
她静静地坐在江事雪旁边,陪着她。
江事雪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似乎想把这些天来的烦恼都淹没在酒水里。
林音看着她,有些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江事雪非常钟爱有点孩子气的玛格丽特。
这种酒受小孩子欢迎,其实与酒的初衷并不相符。
玛格丽特是一款有着浪漫故事的鸡尾酒。
据说,这种酒最初是一位调酒师为了纪念他逝去的爱人玛格丽特而创造的。
酒液中融入了柠檬的酸甜和龙舌兰的辛辣,再加上盐圈的点缀,象征着爱情的甜蜜与苦涩,以及回忆中的点点滴滴。
江事雪品味着粗盐摩擦过舌面和唇瓣後,带来的那种微妙的咸,与酒液本身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刺激着口腔的每一处角落。
就像她自己的内心,既有着对过去的怀念,又有着恨意消逝後的难言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