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闻月……”
闻月的名字变成了一个毒咒,只是嘴里念着,就令池安新五脏六腑都随之剧痛。
“我恨你……”
“我恨你。”
池安新扑倒在床上,嘶哑的声音闷在被褥里,手指用力撕扯着床单。
她在酒店房间里疯了整夜,喊着闻月的名字,想着闻月和那个女人今晚会做些什麽,後来甚至想要拿头撞墙,好让自己昏迷再也别想那些令她嫉恨的画面。
等到了第二天,倒也还能衣冠楚楚地把自己装扮成以往冷淡的模样。
她主动联系了闻月,询问对方会在这里待多久。
全然不管打探这些是否会让闻月的女朋友误会,只一股脑地说很久没见了,想和闻月聊聊近况。
闻月几个小时没回她,池安新便一直握着手机等,直到这天的傍晚,手机才有闻月的消息。
“我应该还会在这待几天,不如就今晚见个面吧。”
而那一晚,池安新引诱了闻月。
池安新承认,她的做法很不道德,但在看见闻月脸上因醉酒染上酡红丶双眼迷蒙时,她无法忍受这种诱惑。
既然闻月可以接受女生,那她为什麽不行?
她会做得更好的。
拨开闻月的发,指尖在光洁皮肤上跃动。
“你想要吗?”
“闻月,这里……想要吗?”
池安新在黑暗里轻声开口,闻月没有说话,只是咬住了池安新的指尖。
将人翻过身,手掌慢慢收紧,拇指贴着大动脉,池安新似乎能感受到闻月血液在流淌。
闻月可爱地缩了下,喉咙里也溢出哼叫。
池安新轻笑一声,被闻月的反应取悦到,却毫不留情。
等天亮时,池安新先闻月一步醒来,但她一直没有离开,心中竟然在期待闻月的反应。
是会生气地大骂,还是会哭泣着让她滚,又或者神色慌张,让她忘记昨晚?
想到这里,池安新的脸色沉了下来。
如果是最後一种,如果闻月那麽着急地要和她撇清关系,装作什麽都没发生过,她会更用力丶更粗暴,直到闻月像昨晚一样恳求她放过自己。
池安新靠在床头,在晨光中注视闻月的脸,还有她露出的肩颈皮肤,上面粉迹斑斑。
“唔……”
闻月动了动身子,随後眼睛都未曾睁开,只哼唧着说“渴”。
池安新愣住了,闻月又皱着眉说“好渴”,于是她的身体先于大脑地作出了反应。
“闻月,喝点水。”
将人楼起来,池安新给闻月喂水,闻月喝了点水,迷迷糊糊地似乎要睡过去。
池安新只能无奈地重新给闻月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上床。
能够缠绵的时间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结束,池安新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但不知何时,她也睡了过去,等再次睁开眼时,怀里已经空空荡荡。
闻月走了,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池安新所预想的那些反应全都失效,因为她永远都猜不到那一天的闻月在醒来後会是什麽样。
之後的一年,闻月消失了,她从IM离职,当初留给池安新的微信也销了号,连带着贝瑞尔也不知踪迹。
贝瑞尔就是闻月的女朋友,池安新在闻月消失的那个早晨之後特意去查了对方,这才知道她的名字,并且两人还曾是上下级的关系。
然而在三十二岁那年,池安新再次遇见闻月。
闻月不知道为什麽来MN应聘,池安新和她在公司撞个正着。
令池安新痛恨的是,闻月装作以前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像个朋友坦然地和池安新聊起她的情况。
原来是她家人年纪大了,想念国内的亲朋好友,于是举家又选择了回国,不过家人都回了老家,闻月为了找到合适的工作,还是选择在常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