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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第 93 章(第1页)

93第93章

◎总有他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在老皇帝的旨意下,案子很快移交到了大理寺,相关人等也全都转去了大理寺衙门。

薛祭酒家的夜袭案倒是进展得很快,没两日大理寺便查到了幕後主使,将人绳之以法。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大理寺查出来的幕後主使并非当年江南赈灾的官员,相反只是一个和楚尚书有些旧怨的小官。据他交代是偶然见到了楚棠这个漏网之鱼,一时不忿才派人狠下杀手。

这说辞当然没有人信。别的暂且不说,光是那小官发现了楚棠这个逃脱流放刑罚的罪人,第一反应就应该是报官将人抓起来,而不是自己派人动手去杀人。

公主府内,几个相关之人齐坐一堂。

薛祭酒脸色沉沉,一掌拍在面前案几上:“什麽幕後主使,不过就是个被扔出来顶罪的。大理寺不想翻旧案,一点不和当年的人沾边。”说完想想还是生气,又道:“大理寺卿因私废公,这事不能让他遮掩过去。我听说御史何川与他有仇,正好可以参他一本。”

这话说得有点天真,萧晏书听罢不免叹了口气:“参他什麽?大理寺一应程序完善,证据也齐全,御史弹劾之後查下来也不会抓住把柄。你要说他妻弟的事,得先拿证据说话。”

薛祭酒皱了皱眉:“谁说没有证据了,楚棠手里的难道不是证据?”

楚棠手里确实有证据,但并不详尽,假造的手册丶誊抄的账本,以及江南调查的蛛丝马迹,都不能作为铁证一下子将人锤死。在座几人心里其实都有数。

长公主垂着眸听他们说了半晌,直到此时才轻扣案几,开了口:“没用的。不想翻案的人不是大理寺卿,而是陛下。”

这话说来嘲讽,真要论起来大理寺卿或许比老皇帝更想查清案子——能做到大理寺卿这样高位的官员,哪一个不是付出了几十年心血。区区一个妻弟而已,就算被治罪了也连累不到他。相反京中物议沸腾,包庇这妻弟就会落下把柄,谁都不会愿意拿自己的前程去换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长公主一语点破关键,屋中瞬间寂静下来,谁也不知这话该怎麽接。

还是夏时等不了了,倏地一下站起身来:“那之後怎麽办?阿棠还在大理寺牢房里,再耽搁下去,说不定她就要出事了。”

夜袭案报官之後,薛祭酒和夏时等人作为苦主当然无事,不论案子最後查成什麽样,至少她们也是安全无虞。可楚棠就不一样了,她是被判了流放的罪人,现在不在流放地却出现在了京城,一个逃犯的罪名就能将她羁押。于是理所当然的,她进了大理寺牢狱。

其他人可以心平气和的在这里商谈之後的事,但夏时不行。她早就心焦不已,一时半刻不守在楚棠跟前,都担心她在牢里吃苦受罪,就更受不了这些人啰啰嗦嗦个没完了。

萧晏书看了看她,擡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夏时没法安,她眉头拧得死紧:“我是可以稍安勿躁,阿棠怎麽办?她在牢里还不知会遭遇些什麽,万一,万一……”她万一不下去了,也不敢深想。

还是长公主开口解了围:“她没事,牢里会有人照顾。”

这话依旧难以让人安心,毕竟牢房里的官吏位卑职小,真要对上上官哪里还能护得住人?不过长公主都已经发话了,还说得这般笃定,倒让人难以纠缠下去。

夏时憋了一肚子气,很想做些什麽又做不了,最後只能坐了回去——要是当初进入猎场的人不止二皇子和六皇子就好了,她一定顺手送这是非不分的老皇帝一起走!

察觉到夏时身上散发的戾气,屋中其馀几人却都没说些什麽。

薛祭酒又将话题转了回去,也是一脸的憋闷:“陛下糊涂,但这事不能算了。”

长公主闻言掀起眼皮,依旧一派从容模样:“自然不能算了,总有他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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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学生来宫门前静坐一事,在老皇帝那里不过是个小插曲。等宫门外的学子散了,京中舆论再如何沸腾,他这高坐明堂的皇帝也可以听不见。

与之相比,成年儿子们的心越养越大,都盯着他屁股下那张椅子的事,要更值得帝王忌惮。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老皇帝没问过一句大理寺案子查得怎麽样了,相反开始对朝堂大刀阔斧的动起手来——二皇子和六皇子已逝,两人手下的势力没了归属自然要重新划分。三皇子和四皇子本来准备捡个便宜,却在这关头被老皇帝盯上了,不仅没能扩张势力,还被好一番针对。

长公主本来是想趁着局势混乱,也发展一番势力的,可看着朝堂被老皇帝折腾得乌烟瘴气的模样,还是暂时收了手,免得遭遇池鱼之殃。

与此同时,老皇帝还把刚满十岁的七皇子拎出来抖了抖,一副想让他提前入朝听政的样子。

当然,让十岁小皇子入朝听政这事就太荒唐了,哪怕老皇帝想要一言堂,也被百官撅了回去。不过老皇帝显然没死心,转头又往七皇子身上砸了不少虚职。

乍一眼看去,这还没入朝的小皇子身上的官职,比起三皇子四皇子来说还要高。不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老皇帝这是擡了小儿子,打压两个成年皇子呢。

此举让不少人心中腹诽。老皇帝年纪也不小了,成年的儿子就剩这两个还这般打压,难道真想扶幼子登基?可七皇子年纪也太小了,不说别的,光等他长成都还得六七年,谁又知道这六七年间事态又会发生到何种地步?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老皇帝能不能活到六七年後都难说。

朝堂里,因为老皇帝的一番折腾,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可显然天下不会因为朝堂上的几个人争权,就不再发生事端。

六月底,一封急报入了京,国子监的流言成了真,江南又起反叛。

老皇帝在早朝上气得一把摔了奏疏:“怎麽又是江南?谁能告诉朕,江南又发生了什麽,那些逆贼前仆後继的反叛,是真不怕死吗?!”

殿中官员齐声请罪,请皇帝息怒,但垂下的眼眸里不无嘲讽——京城最近的舆论谁没听过?算算日子,六月不正是夏税征收的时候?老皇帝拖着当年的案子不查,税也不减,人家活不下去当然要继续反。而且反都反了,这次就不是单纯减税能够平息事端了。

至于派兵马镇压?不少官员在心中摇头。五年前又是水患又是人祸,到底死了多少人还真不好说。不过江南富庶之地连税都交不起了,肯定是缺人,镇压叛乱再杀一波,江南怕是更空了。

居于庙堂之高,许多官员看待百姓就只是一串数字,代表着人口和税收。他们过得好不好并不重要,但如果人没了,税也没了,那才是真正的动摇根基!

老皇帝心里也明白这点,所以江南第一次发生叛乱时他毫不留情的镇压了。可这第二回,还是如此紧密发生的第二回叛乱,也让他心中生出了些嘀咕——叛乱还是要镇压的,但至少,至少这次不能再把人全杀了。哪怕是皇帝,也舍不得几万几万的杀自己百姓啊!

气呼呼坐在御座上发泄完,老皇帝目光在下方朝臣身上扫过,看来看去也没想好该派谁去处理此事。于是他干脆开口问道:“江南平叛,哪位爱卿愿替朕分忧?”

文官们个个低头缩脑,一副不想掺和的样子。

平叛这事也更适合武将,当下还真有几个武将生出了跃跃欲试的心。只是还没来得及站出来表态,就被身边关系好的同僚一把给按住了——这次平叛可与上次不同,明知道是个烂摊子,收拾好了自然大功一件,可要是秋税或者明年再发生叛乱,後续怕不是要被老皇帝迁怒。

武将们也不傻,看文官们那副表现,就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再说他们本来也只擅长领兵,不擅长内政,哪里能帮百姓和帝王解决後顾之忧?

一时间,朝堂上人才济济,却没一个人站出来替老皇帝分忧的。

老皇帝见状又被气了一回,忍不住起身在御阶上来回踱步,过了会儿忽然指着一人说道:“王申,你去。朕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平定了这次叛乱,明年……不,之後朕都不想再听到江南生乱的消息!”

王申本是户部侍郎,平叛这事怎麽也不该轮到他头上。可现在老皇帝却亲点了他主理平叛一事,显然对各中内情也是心里有数的。于是王申干脆站了出来,直言道:“领兵之事非臣所长,但要解江南後顾之忧,臣请重新核对江南土地人口。”

此言一出,几乎是将当年旧案直接翻了出来——当初江南水灾自然是淹死了一些人的,但淹死的人都在当地,因此官府其实有大致的人数记载。逃难的百姓也免不了死伤,这可都有一个度,突然消失的几万人……或许不止几万,这麽大的人口缺口,自然不是一两句话能够糊弄过去。

此外五年前的旧案能忽然闹大,背後不可能没有推手。王申心知肚明,自己只要到了江南便少不了有人将证据和真相放到他眼前,而他也并不想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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