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眼神飘忽,不敢与楚棠对视。她实在没地方给老婆找狼耳朵去,最後只好一咬牙,拉着楚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反正是摸耳朵,她也没骗人不是?
可惜,夏时是这样想的,被哄骗的楚棠却并没有那麽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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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折腾到半夜,楚棠这一觉醒来已经快晌午了。
她扯过被子闷了半天,还没从昨夜自己无理取闹惹出的笑话中缓过神来,就感觉被子上传来一股力道,应该是有人正在外面拉扯。
不用想也知道,这只有两人的小家里,会扯她被子的人是谁。
楚棠的脸更烫了,抓着被子的手下意识用力,不肯让对方将被子扯开。可僵持不过几息,她便又泄了气——这会儿掩耳盗铃有什麽用,她又不可能在被子里躲一辈子,早晚都得面对对方的。她这会儿大大方方的还好些,不然又要添一笔笑料了。
念及此,楚棠拉被子的手便松开了。所幸夏时拉扯的力道并不大,楚棠一松手,她也只将被子拉开半截,正好露出楚棠那张白里透红的漂亮脸庞来。
夏时没在意楚棠那张红得过分的脸,她先伸手摸了摸楚棠的额头,然後关切的问道:“怎麽样,你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完顿了顿,又指着自己的头顶问她:“你再看看,我头上有什麽?”
楚棠闻言没往夏时头上看,反正那里不会真竖着一双狼耳朵。她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了自己小半张脸,这才闷声闷气的回道:“我很好,没事了,也没哪里不舒服的。”
夏时见她眼神飘忽的模样,分明是彻底清醒了,放松下来的同时有心想要调侃几句。但想了想觉得老婆才刚好,何必在这时候惹她不高兴?反正来日方长,将来有的是时间拿这事调侃对方。于是将嘴边的话咽下,如往日一般说道:“没事的话就起来吧,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她说完起身就走了,一句调侃的话也没说,倒是让楚棠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见夏时转身出去,楚棠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探头去看夏时背影,正见她走出房门踏入明媚的阳光下。恰好楚棠眼神还不错,这一眼就看到了夏时泛红的耳朵。
当然,夏时耳朵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上面镶着个牙印。
那是楚棠昨晚咬的,因为夏时“说谎”骗了她。楚棠没能摸到心心念念的“狼耳朵”,又见夏时拿自己的耳朵糊弄她,于是一气之下就咬了对方耳朵一口。
这一口咬得还挺重,虽说没见血,眼下看来恐怕也得肿个一两天,分外显眼。
楚棠又倒下了,重新把被子拉过头顶……都怪那该死的毒菌子,她这辈子就没这麽丢人过!
在被子底下自暴自弃的躲了会儿,想到夏时已经去给自己煮早饭了,楚棠到底躺不下去了。她揉揉脸起了床,努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照常穿衣洗漱。
今日阳光正好,明媚却不热烈,楚棠洗漱过後看看屋内,又看看院中夏时特地给她做的那把躺椅,到底没有躲回房中。而她刚坐下没一会儿,夏时也从竈房里出来了,手里端着只汤碗,刚走近便有一股红糖的甜香传来。
夏时将碗递到了她面前,楚棠一看,却是一碗红糖煮鸡蛋。
“昨天吃的都吐了,一晚上就喝了碗苦药汁,今早肠胃恐怕不会舒服。快喝点红糖水暖胃,再吃点鸡蛋补补,可不能让这点小事坏了身体。”夏时一边说,一边眼巴巴看着她。
楚棠心里一暖,虽说昨夜闹了不少笑话,还不讲理的咬了夏时耳朵,可对方非但没有生气嘲笑她,反而如此贴心。难怪好友劝她寻个女郎成婚,这便是好处吗?
说实话,从前的楚棠锦衣玉食衆人追捧,并不缺爱。可如今的她面对眼前人的拳拳心意,却很难不动容,而动容的更进一步,自然就是动心。
她微微低下头去,不去看夏时在阳光下明媚的脸庞,可红糖鸡蛋入口,还是甜到了心里。
但就在这时,某个煞风景的人忽然开口:“阿棠,你很喜欢狼耳朵吗?狼毛其实挺硬的,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去给你猎一只回来也不是不行。”
【作者有话说】
夏时(认真):不就是想摸狼耳朵吗,我猎匹狼回来给老婆摸,也不算食言
楚棠(磨牙):不,比起摸耳朵,我更喜欢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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