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窸窸窣窣,贺书辞刚要系好衣带,忽地感觉自己的腰被人轻飘飘地摸了一把。
贺书辞差点跳起来,汗毛倒竖:“谁??!”
青年的腰身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有型却不夸张,紧窄的腰身柔软漂亮,总让人忍不住想再摸一把。
闻九渊微微眯了眯眼,眼神忍不住在贺书辞穿了一半没穿严实的年轻身体上流连。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由于事态紧急,他们的衣裳都没怎麽褪掉。
年轻紧致的身体,处处都透着蓬勃的朝气。
时隔如此之久,闻九渊怪想念的。
那边贺书辞快被吓死了,闻九渊从某人匆匆忙忙披衣夺门而出的动静唤回神来,终于忍不住哑声道:“书辞。”
“……是我。”
贺书辞怕鬼。他真的怕鬼。
他从来没想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人,活生生的人,一个出差才离开了半个月不到就要回来骚扰他的人。
贺书辞把自己窝在角落,眼泪汪汪:“九渊?”
是人吗!这麽吓他!
贺书辞方才被鬼吓的阴影还在,飞速钻回被子里躲躲风头安安心,心有馀悸地气恼道:“闻九渊!!”
闻九渊低下头:“我错了。”
贺书辞後知後觉,恼道:“那我刚才换衣服,你躲在外边偷偷看完了?”
“……没有。”
“那你怎麽趁我不注意摸我?!”
“对不起。”
难以抵抗。
贺书辞:“……”
贺书辞气没招了。
他在被子里飞速把剩下的夜行衣穿好,红着耳尖出门了。
并没有很想和偷窥犯和动手动脚犯再多说些什麽,毕竟按照闻九渊的性子,他只会坦然道歉和下次再犯。
受不了了。
贺书辞在黑晶戒指里翻找一通,找到一个可以隐匿身形的法器,激活用上,趁着夜黑风高潜入合欢宗。
确保炼丹房里没有弟子在里面,便悄悄把他们炼丹房通通炸了,随後留下事先准备好的灵石,在一片火光之中赶紧跑路。
合欢宗的解药并非万能,只能解一些普通情药,更厉害的情毒几乎没有外部手段能解,所谓解药也顶多能起个缓释作用。
白敕宗在这里,厉害的师兄师姐全部都在,贺书辞担心下药羞辱的事情依旧发生,只能拜托他们增加巡逻的强度和频度。
劝人连根拔起原地搬家实在是太荒谬,如果可以,他会尽量阻止事情发生。
那情药给他吃了都不能给屠城的反派吃了。
贺书辞暗暗握拳。
距离反派屠城的日子越来越近,贺书辞也没心思想这想那想闻九渊了,闻九渊隔空想念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不过分,顶多摸摸脸丶手丶腹肌和腰。
随着贺书辞投入在修炼上的时间越多,闻九渊得到回应的次数越来越少,有些欲求不满,问他最近究竟在忙什麽。
贺书辞把这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想念我?你回来想念。”
闻九渊不答。
他如今着实抽不开身,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