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离沉默,琼离思考了一会,琼离决定去隔壁摇人:“你等一下,你先把药喝了,晚一点换一下身上的药,我一会把人从隔壁给你抓过来,行麽?”
贺书辞点头,非常爽快地抄起桌上的药碗一口干完,然後出门找闻九渊。
琼离叹了一口气。
贺书辞敲了好几下隔壁的门。
这门他一次也没进过,和琼离确认了之後才敢敲,敲了好几下没有人应,贺书辞平静道:“闻九渊,你要是醒着就给我出来。”
“你不出来,我有的是办法闯进去。”
嘎达一声,门开了。
屋内没有点灯,闻九渊倚靠着身後的木制轮椅,脸上血色稀薄,眉目完美依旧,宛如透冰雕琢。
他身上换了一件轻软的白衣裳,贺书辞从没见他穿过白色的,想来那身黑衣服估计丢了。。
闻九渊无奈叹道:“书辞……”
话没说完,贺书辞猛然闯了进来,啪地一声把身後的门关上。
两人之间顿时漫上了见缝插针的黑暗。
贺书辞放出浮鱼,靠浮鱼冒着的剑芒照亮前路,去点了一盏灯。
不久,贺书辞提着点好的灯走回来,将灯盏放到手边的桌子上,烛光刚好驱散了闻九渊周身的黑暗。
贺书辞不语,只是蓦地朝闻九渊腰间的衣带伸出手。
可惜他没有得逞,伸出去的手被一只苍凉的手握住手骨,闻九渊嗓音有些慵懒,仿佛他只是一个刚睡醒就要被非礼的良家妇男:“书辞,你也是这麽非礼别人的麽?”
贺书辞睨他一眼:“对没错你怎麽知道,你趴我们床底下看过了?”
闻九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贺书辞:“真承认你又不高兴了。闻九渊,你好大的能耐。”
闻九渊不说话。
他握着贺书辞的手也没放松,只低声道:“小辞。还疼麽?”
贺书辞一只手被抓住,就换另一只手,今天怎麽的都得扯掉闻九渊身上这身刚换上去的干净衣裳,看看他身上的伤。
闻九渊拦了个七七八八,还是没能挡住,匆匆被扯开了大片大片的胸膛和腰腹。
宽阔平直的胸膛肌肉线条完美,贺书辞没心思看,他的目光落在下方。
一道道宛如被灼烧过的红痕遍布腰腹,一直往下延伸,没入尚未被掀起的衣衫里。
贺书辞顿了顿,不再试图去触碰那些灼烧的红痕,轻声说:“怎麽搞的?他们没有医治你吗?”
闻九渊伸手拍了拍贺书辞的後腰,示意他坐上轮椅的扶手来:“好得差不多了,你来得再晚点,就看不见伤口了。”
贺书辞不依不饶:“你怎麽会弄成这样?”
闻九渊撩开他的衣袖,揭开一角贺书辞手臂上的白纱布,看见他手臂上只剩一些密密麻麻的红点疤痕,用指腹轻轻碰了碰:“还疼吗?”
“再转移话题,”贺书辞道,“我现在就把你丢在这里,再也不管你了。”
闻九渊立刻改口:“我不能浸泡高浓度的灵力灵泉。”
“我灵根残缺,浸泡其中反而会让我的身体难以承受。”
贺书辞抿了抿唇,“对不起。”
“无碍。”闻九渊拢了拢衣襟,继续方才的话题,“还疼吗?”
贺书辞收回手,裹好纱布,放下衣袖:“早就不疼了,根本没什麽感觉。”
醒来之後就真的不疼了。
那些冰棱刺极细,扎出来的伤口愈合得很快,伤口敷上药,很快就能愈合。
闻九渊来得及时,所以贺书辞没有被伤到经脉,如今治疗起来才轻松许多。
闻九渊道:“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贺书辞茫然:“什麽?”
他着实有点不理解:“我说话不都这样,哪句不是真心的?”
闻九渊漆黑的眸子盯住他,耐心地说道:“你和别人也是这样,随意非礼的麽?”
贺书辞被放倒的气还在,嗐了一声:“那当然……”
他话没说完,手腕便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贺书辞:“你捏吧,你干脆把我捏死吧,闻九渊。”
闻九渊松开手,给他揉了揉手腕,低声道:“抱歉。”
贺书辞不满:“你不是都猜到我是骗你的了,还和我求证做什麽。”
闻九渊问到想要的答案,终于罢休,只是笑:“小辞心思单纯,容易被不轨之人拐去,我总是要防范一下的。”
方才凝重赌气的气氛似乎就这样消弭于无形,贺书辞在闻九渊面前蹲下身,伸手还要去掀闻九渊的衣服,心疼道:“怎麽会这麽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