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二手里接过一个有些泛旧的木制腰牌,上面用古文写了一个“落”字。
贺书辞有些发愣,接过东西道了谢,一头雾水地继续往前走。
一个木腰牌?
还是用了好些年岁的旧物。
大美人看着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极尽补偿……就补偿了一个用过的腰牌吗。
还是说这个腰牌是什麽信物,到时候他困难的时候可以拿着腰牌去找大美人?
连名姓地址都没说,贺书辞上哪找。
他还是有点心疼自己的灵石和师姐送的丹药。
这木腰牌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人走前不小心掉的东西,贺书辞即使缺灵石也不好拿去典当,只能暂时保存着。
没有办法,只有穷人才在乎这点仨瓜俩枣。
恰好贺书辞穿进来的身份并不大富大贵。
不行。
既然来了,贺书辞得想办法赚钱和融入这里,起码得靠自己生存下去。
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如同昙花一现,贺书辞很快抛在了脑後。他白天忙着和嘴毒师兄偷师,学点手艺炼制初级丹药赚钱,晚上忙着修炼,时间挤得满满当当。
那些初级丹药对没有灵根的凡人效果不错,也算有市场,就是需要送去宗门那检测合格才能挂宗门的背书上架售卖。
他得抓紧修炼,争取快点筑基。
也不知是不是贺书辞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最近几天身体酸胀得厉害,不是累极疲倦的那种酸胀,是体内像是有什麽东西即将满溢出来,因为消化不了导致的撑和涨。
倒也没有很影响身体,就是觉得别扭。
涨得贺书辞莫名其妙很想打坐修炼。
他也不敢和外人说双修的事情,自己抓耳挠腮地琢磨了好几天,最後疯狂修炼,终于是把那涨感消下去不少。
彻底消下去之後,贺书辞睁开眼,只觉浑身轻盈,双目清明,看向远处的视线都清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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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九渊忙了几天,带着满身血气回了魔殿。
他一眼就瞧见了地上几颗灰扑扑的灵石,还有滚到角落的两瓶丹药瓷瓶。
闻九渊顿了一下。
他才记起,当初那小家夥怀里装着东西,他嫌硌手摸出来丢在了一旁。
事後贺书辞抵抗不住困意睡了过去,闻九渊把人送回去的时候没注意,便把这些东西落在了这里。
那小家夥当初说的什麽?
他身上只有这些,你要的话,都拿去。
“……”
闻九渊微微眯了眯眼。
是了。
他手下的魔族一旦在外面遇到大魔首领的信物,是一定会回来同他确认是否是主动给出的。
但这些天来,手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小弟子不会真不识货,以为他寒酸吝啬,所谓极尽补偿就是给个破旧腰牌,还扣了他的灵石丹药不还了吧?
就这点破灵石,还没他一句话值钱。
贺书辞被他按在床榻上吃得重吃得深了,也不出声,就会用那双像是会说话的眼眸惊疑不定地瞪他,指不定在心里怎麽诽谤他。
这下贺书辞以为他穷酸吝啬,还不知道要怎麽恨他呢。
他给这样贵重的信物,还给错了?
闻九渊不悦蹙眉。
可半晌後,他却还是捡了灵石和丹药,擦干净,捋下指间的一道储物戒,把东西丢了进去,随後大步出了门。
“……”
人家只是个没钱没资源的小弟子。
他还真是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