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笙点头,安牧朗走後,妘澄走上前,好奇问:“你怎麽来了?”
路时笙歪头,“帝国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妘澄失笑:嘿,你怎麽还傲娇起来了。
路时笙又淡淡道:“出来一趟,本以为能看场好戏,真没意思,打都不敢打,回去了。”
妘澄生意没做成,钱没挣到,倒送一张符篆。
他本也准备回去,但眼神好死不死的就瞅见从他身边行走路人手中拿着的冰淇淋,妘澄走不动道了。
眼瞧着路时笙的轮椅转弯成功,妘澄立马跨步上前逼停路时笙,在路时笙莫名的眼神下,妘澄讨好道:“夫君,我想吃冰淇淋。”
路时笙:“。。。。。。”
路时笙拧眉:“你叫我什麽,你把我之前的话当耳旁风?”
妘澄:嘿,你还搞精分。
“路少将,我一直叫你路少将啊。”妘澄嬉笑,“路少将,看在我们是合作夥伴的份上,你请我吃三只冰淇淋吧。”
“拜托拜托。”
袁满感动的一塌糊涂,都这个时候了,君上还想着他。
施泽珩也有点感动,但瞧着袁满的傻样,他硬生生硬控住了自己差点崩坏的表情。
路时笙:“云家没给你钱?”
他肯定知道自己是被云父“卖子求荣”的。
妘澄诚实道:“之前给的有,但自我嫁给你之後,就被冻结了。”
“我也是刚才结账那会儿才发现的,路少将,你不会对你的合作夥伴如此苛刻吧,我就想吃个冰淇淋,都不可以吗?”
妘澄长得好看,扮作委屈起来也是令人赏心悦目。
路时笙浓密的眼睫扇了扇,道:“前面带路。”
妘澄立刻惊喜,步履欢快的朝着之前卖冰淇淋的小店走去,他终于能吃上了。
三支冰淇淋,妘澄吃了一支後还有些意犹未尽,路时笙本以为他会接着吃第二支第三支,没想到他竟然当着他的面把那两支动都没动过的冰淇淋给扔进了垃圾桶。
路时笙紧锁眉头,又记起今早客厅中那如泥沙般的早餐,眼神便变得饶有兴趣起来。
其实他刚才到来的时候是听到了妘澄对安牧朗胡编乱造的那些话,他派人调查的结果还没出来,但他心中却笃定这个妘澄已经不是云澄了。
好一个云家,得了好处,竟然还敢糊弄他。等结果出来,逼妘澄摊牌,他要云家好看。
回去的路上路时笙没有再说话,一路都沉默着。
妘澄由于没钱,便也只能半路而归。
回到房间,妘澄瞅着这只新缠上路时笙的厉鬼,问:“想死还是想活?”
厉鬼:“。。。。。。活?”
晚饭後:
气氛沉重的书房内,妘澄看完路时笙传给他的光脑信息,一言不发。
路时笙足够耐心,也不催,只是身旁的白狮隐隐有威胁的意味。
妘澄笑了,仰头:“所以,路少将是怀疑我?”
路时笙冷嗤:“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还谈什麽怀疑不怀疑。”
“你不是云澄,说,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何目的?”
妘澄收回光脑,处之坦然:“我就是云澄,云家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不信的是路少将,应该是路少将来说说我是谁?”
“你传给我的报告我也看了,这上面可没有证明我不是云澄的证据,路少将,你还在怀疑什麽?”
“哒丶哒丶哒丶”
路时笙的食中两指并拢敲击在光洁的桌面上发出响声,他道:“伶牙俐齿。”
“云澄自回到首都星後就笑话不断,他对‘抢了他身份’的云家养子云清一直心怀芥蒂,生活中更是处处与他作对。”
“云澄有个未婚夫,但云清与那未婚夫却两情相悦,可云澄偏要横插一脚,得知突然要被嫁给我後更是闹得云家不得安宁。”
“可你呢?你自来後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闹啊!”
“而且你还说要治好我紊乱的精神力,但云澄是第一军校单兵战斗系F班的学生,精神力为零。你告诉我,他打哪里学来的医术?”
妘澄憋笑:“所以呢?”
路时笙皱眉,心下道:莫非我猜的不对?可他又的确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