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派奴家来照顾小公子。”
是长胥疑派来看着她的人。
柳禾点点头,没有多言。
……
这一夜。
柳禾心绪万千。
再加上白日里睡多了的缘故,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至于为什么不趁着夜深人静跑路……
实不相瞒,她甚至都打好钻狗洞的主意了,谁承想却连这道房门都出不去。
门窗都被死死封锁,若非有穿墙而过的本事,她无路可逃。
片刻后。
一阵鬼魅般的脚步声落入耳中,一点点朝着床边接近。
柳禾心中警铃大作,猛地坐起了身。
来人的脚步一顿。
……果然是长胥疑。
嘴角依稀还残留着血腥味,柳禾一阵后惧,生怕他趁着自己不备故技重施。
像长胥疑这种别具一格的吻技,她可真是无福消受。
察觉到她的提防,男人隔了数步定定地看着她。
“夜色寒凉,难以赴梦,便想来见你。”
巧了。
她也难以赴梦。
只是现在不同,她估摸着马上就要赴噩梦了。
还没等柳禾反应,忽然见自己面前的男人径自去了外衫,随手搭在了床侧的架子上。
下一刻。
长胥疑上前伸出手,竟是打算掀开她的被子钻进来。
柳禾吓坏了,一边拿身子死死压着被子,一边拽着被角说什么也不撒手。
“……你做什么!”
见她惊惶,男人却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一来一回拉扯间,竟将长胥疑身上挂着的明红色绸缎里衣扯下了些,半边白皙光洁的身子露了出来。
男人美目轻斜,似笑非笑,像只勾魂的妖。
“柳儿若想看我的身子,何必这般麻烦,”他舔了舔唇角,语气极尽挑逗,“我自愿被你抽丝剥茧看个分明。”
非但如此。
就算是小柳想拿刀将他一寸寸剐了看,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眼瞧着男人要将堪堪挂在身上的另外一半里衣也褪下,柳禾慌不择路地别开了视线。
心里默念四个大字。
非礼勿视……
只这一瞬间的出神,却让长胥疑趁势钻了空子,动作迅疾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骤然的接近让柳禾打了个寒颤。
在冷宫里,她倒也不是没跟长胥疑近距离接触过。
可那时她只当他也是个没把儿的太监,跟现在这个浑身充斥着变态病娇气息的完整男人哪能相提并论。
柳禾暗道不好,爬起来就要跑。
谁料还没等她从男人身上跨过去,就已被他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按在了床上。
眼瞧着他要俯身而下,柳禾下意识抬手捂住嘴。
……别亲!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
“柳儿当真无情,将我咬成这样……”他顿了顿,缓缓扣住了她的腕,“怎么,这会儿不咬了?”
柳禾身子一僵。
她那时铆足了力气咬下去,却依旧没能让他松口。
这小子是真疯,也是真不怕疼。
“放心,今夜只消停睡觉,什么也不做,”男人撑着身子,静静地看着她,“我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