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
“wu···”突如其来的钝疼,让艾米直接嗷呜出声。
莫名像耳边曾经压抑的轻喘,邦尼半边身子似过了电,胸腔“咚咚”锣鼓喧天。
酣痛过後,火辣辣的灼烧感在舌尖蜿蜒盘旋。
艾米见邦尼没再多的动静,以为她仍在梦中。
色向胆边生,艾某人又欲凑上前偷吻,感受到她烫人的呼吸,邦尼直接扇她脸上,“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虽被抓个正着,但掌风温柔,艾米只怕了极短一瞬,就没了小心翼翼。她光明正大收紧手臂,不满委屈。
“你故意咬我。”
“不然我还要配合你?”邦尼冷笑反问,刚睡醒的她,嗓音像泡在薄荷水里,清凉透爽。
“也不是不可以,你看我以前都配合你了~”艾米不轻不重点碾她的肩胛骨,意有所指。
反应了几秒,邦尼才了然她在说什麽。
当时爬床装睡偷亲,她一点不虚,如今被戳破,倒是有几分羞赧,“那是你乐意。”
夜色拂面,撩人心动。
艾米浅笑不止,“我是乐意,乐意至极,我知道你也乐意。”说话间,似为了佐证什麽,她把身子压得更低。
直到掌心感受到的挤压感越来越重,邦尼才晓得自己的手放在何处。反驳的话编出来只有苍白。
她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气急败坏将身上人踹下床,“不守规矩的是你,赶紧出去。”
好怀念以前温柔软萌的妹妹,不过这话可不兴说。
艾米扶着老腰半蹲在床边,清了清嗓一本正经道:“小宝,是你越线的,总不能指望你的追求者,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吧。”
眼前的天花板证明她所言非虚,邦尼暗叹自己不争气,更加羞愤。
见艾米重新坐上床,她擡脚抵在艾米後腰,“那也是你的错,你的行为可比越线严重。”
”可我们只说好了越线去其他房间睡,而且不跟你在一个房间,我真睡不着。”艾米捉住她脚踝,放低姿态。
“在一个房间,你也没睡觉。”
“那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情难自已,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保证从现在开始规规矩矩。”
突如其来的款款表白,无知无觉抚顺了邦尼大半怨气,她只嫌弃蹬了下艾米腰,“真烦人,你打地铺。”
“好嘞!”艾米捧起她的脚亲了口。
毫无防备的痒意传变全身,邦尼脸烧得通红,怒斥却像撒娇,“你是脏猪吗!?”
“我是朱砂痣的朱,床前丶名月光~所谓伊人,躺在身旁。”艾米嗓子拐着弯,慵懒性感。
。
“睡过的叫朱砂痣,没睡过的叫白月光。像我和姐姐这种睡法,姐姐以後该是我的朱砂痣还是白月光呢?”
“嗯,我知道了,双手的朱砂痣,身心的白月光~姐姐想我是别人的朱砂痣吗?”
耳旁响起想起不久前的云雨之巅,她挑动指尖,别有用意撩拨讥讽眼前人的话。
满室昏暗,独有月光与呼吸浅浅淡淡。
暧昧涌动。
被调戏的邦尼又不爽上了,她咬牙认真道:“以後没我的允许,你与我保持至少一米的距离。”
”啊···?私下可以,工作怎麽办?”艾米故作吃惊。
话出口的时候,并未想到这点,邦尼随口应付,“你的执业手册作废,等我明天想好了再说。”
艾米嬉皮笑脸讨价还价,“不好吧,我……”
心软只会让某人蹬鼻子上脸。邦尼拿出小邦总的气势,捞起手边的枕头,重重砸进艾米怀里。
“朱名怡,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再多说一个字,我会让人来把你丢出去,我说到做到。”
有个杀伐果决的真总裁妈,耳濡目染的邦尼气场全开时,也颇有慑人的效果。
听出邦尼不是在玩笑,艾米不敢继续激流勇进,蔫吧应声,乖顺远离柔润舒适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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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大亮。
邦尼洗漱完,见地上的碳基生物蜷缩成虾米状,睡得不省人事,嫌弃喊了声“猪”。
她并没有收声,沉睡的人受到召唤,耸动眉心艰难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