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了
“en~小耳朵~轻点···”艾米定定环住身下人的脖颈,艰难出声。
“姐姐忘记三从四德了吗?不是说好了不出声吗?”
邦尼叼住她脖颈上的青筋,惩罚性地扯了下。
”唔···”
骤雨疾风丶任雨势再滂沱,偏有一隅春暖花盛开。
不知时间几何。
车窗外飘动的云,换了一片又一片,才风消雨停。
察觉到身体的黏腻,邦尼瞅向身旁一本正经的人,手指探过去,在她的手背暧昧轻点。
“我的裤子被姐姐淋到了,姐姐不应该赔礼道歉吗?”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艾米倏地僵住,垂眸绻了绻尾指。
内心真实的想法,在弥散着特殊气息的逼仄空间,显得更虚僞,她没办法说出口。
半晌,她忐忑开口:“我不会。”
热切的期盼只馀失望,邦尼似笑非笑,“是不会,还是不想呢?”
“我···”艾米无言以对。
是呢……她不是不想,她是不能。
她在泥淖里贪欢,如果有地狱,她在所不辞。
可她没有办法丶也没有资格,拉着她耀眼如骄阳的妹妹深陷泥潭。
是她无耻地引诱自己的血亲挚爱,若要被审判,所有的罪名都是她的,无辜者随时都要有退路。
目视艾米唯唯诺诺的神色,邦尼还有什麽不懂。
昨晚,她就感觉到了她姐姐的保留克制,她当时想过放纵的时限,或许只有一晚。
故而今早起床才再次试探,并未被拒绝。因着有工作,她暂时压下那种隐隐怪异的感觉。
适才的书展活动,她在台上被过分撩拨,结束时又有粉丝戏说:“Bonnie,想摸emi的腹肌。”
她努力保持微笑,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耳边却响起正主浑不在意的笑声。
“做梦,梦里可以摸到~”
不满和占有欲纠缠疯长,她等不及在车上宣誓主权。可,能陪她看似不顾一切放纵的人,依然有所克制,除了接吻和拥抱,只是一味被动接受。
她故意挑明,索求被拒,有一丝心痛,但转而一想,有人只是习惯当皮球,踢一脚朝前滚一点。
她不缺时间和耐心,道理懒得讲,她直接黑脸不悦,“朱名怡,你总是自以为是。”
艾米知她的脾气,小心翼翼抱住她,低声道歉,“对不起,不是自以为是。”
然後吸了口气,艰难道:“小耳朵,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才二十岁,我舍不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其实是···执念,我不想你陷入无尽的後悔中···你可以有别的选择。”
真心被侮辱,邦尼紧咬牙关质问,“别的选择是要我找别人喽,跟人上床的时候还有贞节牌坊?”
无数次幻想过的可能,艾米被邦尼轻佻的问话激得心痛无比,却只能强压。
她抿唇轻“嗯”。
“下车!”邦尼毫不留情推开她。
艾米又抱了上去,厚颜无耻地哄,“我不想一个人,我跟你回岸江好不好~”
邦尼由她抱着,冷笑嘲讽,“可我想一个人,我跟你睡腻了。”
无论邦尼说的是不是气话,还是无可避免地刺痛了艾米,她拥着人的胳膊止不住轻颤。
邦尼却并不关心,直接开门下车。
艾米无力垂落在车座上的胳膊,还没提起一丝力,身侧的车门被从外拉开,她被无情扯下车。
·
“开车。”
接到指令的秋秋面色尴尬,歉然看了眼车窗外的人,听话啓动车子离去。
鼻息间的香甜味被汽车尾气盖住,看着再次扬长而去的车尾。
艾米气馁地坐在原地。
昨天,她被赶下车,发信息道歉,发现刚被从黑名单放出来几个小时的她,又被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