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朵···”
坐在床边的人,看着她眼角含泪的痴笑模样,心口又疼又酸又涩,深吸一口气压下哽咽,凑近几分问,“你再看看我是谁?”
“你是,”醉酒的人没太多思考能力,但胜在听话,她忽闪着半睁的眼仔细分辨。
酒精不止麻痹了神经,也壮了怂人胆,素日时刻不忘克己守礼丶谨言慎行的人,直接擡手按住眼前水润精致的唇。
“你是小狗……你没有虎牙,我的小耳朵有可爱的虎牙,天下第一可爱。”
处在悲伤怜爱情绪中的邦尼,回过味被气懵了,她捏住嘴上乱摸的手,想狠狠咬上一口。
长年累月维持高情商人设,此时的艾米虽不清醒,好在察言观色的能力还在。
她缩紧手腕,憨憨扬唇讨好,指腹贪恋柔软温热的触感,又不自禁向前,摩挲上方寸之间的唇瓣,“小狗也可爱,小狗是第二可爱。”
一人分饰两角,还要被按个排名。
邦尼恼羞成怒,但更多的是心动欢喜,她按住嘴上越发不规矩的手,“别乱动。”
“好摸…想摸。”此刻的美好,与刚才的梦魇反差太大,她本能想索求更多,心中的想法也难得放肆地宣之于口。
太过直白的话,让呼吸乱了节拍,邦尼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始终按捺不住躁动的心。
带着薄茧的指又在唇上游移,似在诉说缱绻爱意。
暧昧喜欢在寂静中,发酵得快要藏不住。
半晌,邦尼慢悠悠试探,“想亲吗?”
混沌的脑子迟缓地动了起来,思考了十秒左右,艾米抽回手,抿笑摇头,“不行,丑拒。”
话落,似觉得还是不够,又用手捂住嘴,瓮声瓮气重复一遍。
目睹放在心底,恨了那麽久,却爱了更久的人,惊弓之鸟般自轻自贱模样,邦尼犹如刳心剔骨般疼。
她忙完工作才看到那个视频,那时艾米已经不知去向。
她一遍又一遍重复播放,看着原本神采飞扬的人,浑身写满孤独落寞,她恨不得回到过去,杀了那个畜生。
她筹谋这麽久,终是没舍得欺负的人,被无关紧要的人,打着她的旗号当街践踏谩骂。
她的姐姐有多讨厌孤独,她比谁都了解,即使僞装都要披上热闹的外衣。可画面里衆目昭昭之下,她的姐姐藏不住真实情绪。
她那一刻甚至觉得都是她的报应,是上天对她觊觎自己姐姐的惩罚。
可是罪恶的惩罚,为什麽不是在她身上,而是要她爱的人,像被当街扒光外衣一样,被欺辱被鞭笞。
她头一次起了退缩的念头,可当听到那句昏梦微醒的“真爱粉”,她好不甘。
她们何错之有。
view最後误打误撞的话,让她隐约看到了一丝可能,也彻底打消了她退却的念头。
“对不起。”心疼到极点,邦尼拉开艾米严丝合缝捂在嘴上的手,不管不顾凑下身吻住她。
似薄云带着温度落在唇上,艾米愣了半拍,舒服地闭眼吮吻。
不是第一次吻,幼时亲昵的吻撇开不谈。
重逢後两次亲吻,一次是拍摄时的吻,稀里糊涂全靠本能,一次是睡梦中的偷吻,久旱逢甘霖只带情欲。
此刻,爱意昭昭光明正大的亲吻是头一次。
白茉莉混着酒精的味道在唇齿间纠缠丶忘我,让人忍不住索取更多。
许久,在酒精和多巴胺的双重刺激下,不甚清明的人更加晕乎,有种缺氧到犯困的感觉。
感受到身下人的异样,邦尼稍微退开点距离,额头相抵,轻抚她侧颊,“喜欢吗?”
“嗯,舒服。”艾米舔了舔唇,回味一刹,老实说出心中感受。
初恋的喜悦填满心底,邦尼温声许诺:“只亲名怡,名怡不丑,是最漂亮的姐姐,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