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哭着喊。
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一丝一丝被抽离出来,慢慢堆积。
过了很久,植梵熙来敲门,门内没有反应。
他又敲了几下,“少爷,你在里面吗?”
感到不对劲,植梵熙下意识去开门,可是门被反锁,他根本打不开。
“少爷,里面发生了什麽吗?!”
“少爷!”
声音吵到沈亦祠,他清醒了些,可是头痛欲裂。
刚刚好像是在梦里,他用一个臆想出来的人安抚了自己,并且很有用,敏感期似乎已经过去了,第一次这麽短暂。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在敏感期的时候光靠拥抱就可以让敏感期过去的话,沈亦祠一定会把这个人绑在自己身上。
沈亦祠在植梵熙快要踹开门的时候提前一步把门打开了。
植梵熙震惊,“少爷,你没事吧?”
屋内充斥着信息素。
沈亦祠:“你先不要进去。”
植梵熙看了眼屋内,比他走的时候更乱了。
植梵熙问:“少爷,敏感期来了吗?”
沈亦祠:“嗯。”
他脸上还戴着防咬器,声音很嘶哑虚弱。
夜晚已经降临,天空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一半,侥幸发射出来的月光洒在沈亦祠身上。墙上映射出一个像犬类的影子,沈亦祠瞥了一眼,觉得难看死了。
植梵熙:“怎麽不叫我,天啊,我们得赶快回家。”
沈亦祠:“不用了,已经结束了。”
植梵熙愣住,嘴里小声说:“怎麽可能”,他皱眉,难道这也是马森的副作用?
植梵熙:“为了您的安全,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
沈亦祠:“去医院。”
植梵熙:“您有私人医生。”
沈亦祠:“想试试去医院看病的感觉,不行吗?”
植梵熙:“当然可以,那我陪您去吧。”
沈亦祠边转身边说:“不用了,你在这里守着吧,有什麽事给我打电话。”
他从桌上拿走车钥匙,顺带拿上了刚刚没吃完的药。
植梵熙给他让路,“那少爷注意安全。”
沈亦祠:“嗯”
走进电梯,他看着植梵熙目送自己离开,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植梵熙透过他在看什麽。
沈亦祠从VIP电梯下去,电梯是玻璃的,可以看到每层楼大致的景象,可以看到人们忙碌的身影。
身居高位者,喜欢这种俯视一切的感觉,这会让他们非常有自豪感。
沈亦祠没什麽感觉,因为这一切不是他的。
电梯停下,门打开,沈亦祠戴着防咬器就这麽出来,一旁路过的职工都忍不住回头看。
“那是小沈总吗?”
“天哪,好帅”
“带着防咬器,是敏感期快到了吗?”
“果然是沈少爷,防咬器都是最好的,这质感应该是定制的吧。”
“人家用垃圾袋也会好看啊。”
“你就花痴吧。”
“才没有呢,这是事实。”
沈亦祠径直出去,已经有人帮他把车停在公司门口。
沈亦祠上车的时候,防咬器撞到了玻璃。
他不耐烦把防咬器扯开,头部没了束缚突然变得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