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她纸也没带够,真是雪上加霜!
“阮晓!阮晓!你在吗?”
路欣喊的焦急,嘴巴干涩,感觉又要上火了!
“她不在,刚出去了。”
迟晚没憋住笑,高声答了句。
“什麽!她竟然出去了!这个见色忘义的!太没良心啦!”路欣忍不住破口大骂,骂了好几声後,才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你……你谁啊!”
迟晚原想报上真名,但话到嘴边,眼珠一转,答道:“苏遥。”
“苏遥?”路欣将信将疑,但隔间里的声音确实听不太清,便勉强信了:“那你替我送纸进来也行!我们好歹是住同一个寝室的关系,擡头不见低头见啊!”
“可我现在不想见你,怎麽办?”迟晚在洗手池外,笑的前仰後合。
“什麽,你竟敢说不想见我,难道你不怕我将你的秘密抖出去?”路欣又急又气,已是满天大汗。
“不如你先说说,我有什麽秘密啊!”迟晚压低了声音。
“哼!旁的不说,你今天胃疼了吧,为什麽故意不吃药,你心里没数?非要我说出去?”
路欣气的都捶门了:“为了试探迟晚,你挺拼的啊,也不怕一个不小心,疼晕过去,到时候可没人扛你!”
她气鼓鼓地说着,语气间似乎还夹杂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哦?这个啊,迟晚她已经给我送药了啊。”迟晚故意停顿一会儿,才说,实际上,那一刻,她自己是有点懵的,虽然她也感觉到苏遥的异样,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有故意的成分。
而且大大咧咧丶粗神经的路欣,竟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什麽?她给你送药了?那她为什麽没注意到我的嘴唇起皮啊!当初交往的时候,她不是对我很无微不至的吗!真是气死我了,居然厚此薄彼!”
路欣越想越气,竟还觉得委屈!
“对了,我刚刚进洗手间的时候,看见迟晚给了阮晓一支全新的口红。”迟晚故意学着苏遥说话的声音,掐了点嗓子。
路欣大概被气成了河豚,居然一点也没怀疑:“好啊,这下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你赶紧给我送纸进来,不然我要闹了!”
迟晚逗弄了这麽久,也觉得该适可而止,便准备拿了纸,给某人送进去。
前脚刚擡起,胳膊就被人拉了下,迟晚惊讶的回眸,却见是小白花安然,安然斜睨了她一眼,语气有点酸溜溜地说:
“怎麽?先前帮人涂了口红还不够,现在直接要强闯隔间给Omega送厕纸吗?”
“这个……”迟晚顿觉尴尬地揉了揉鼻头:“你怎麽会在这儿?”
安然哼了声:“套用你的一句话,这是公共洗手间,你能来,我为什麽不能?”
这话一出,看来安然是把这事看了个全程,也听了个全程。
“你没生气吧?”迟晚有点紧张地回握住她的胳膊,语含忧愁的问。
“我生什麽气啊。”安然瞪了她一眼,紧接着垂下头去,有些委屈地说:“我也没资格生气,不是吗?原来她们都是你的前任啊。”
听到中间,迟晚心里一软,只想抱住她好生安慰,可听到最後,简直是头皮发麻了:“安然,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安然状似抹了把眼,可把迟晚心疼坏了,这一出,让迟晚明白安然果然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但换位思考,自己居然让安然误打误撞听到这个,感觉真的不太妙。
“谁?苏遥,又有谁来了?”路欣一下子听到第二个人的声音,心里莫名的一慌。
安然不太高兴,直接蹦了句:“明玉。”
她的声音和迟晚的声音,其实很不一样,但架不住隔间的隔音效果,以及路欣本身的心慌,让这个细节彻底被忽略了去。
“啊?”路欣紧张到简直坐立难安了,她想问问苏遥之前的话,有没有被明玉听到,但转念一想,苏遥应该不至于这麽不靠谱,所以,应该是没听到吧。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时候,忽然一叠厕纸被人从挡板上方扔了进来,正好扔到路欣的腿上,她手忙脚乱的拿起,也顾不得说苏遥的粗鲁了。
很快,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在隔间内响起。
可以猜到,再过不久,路欣就要出来了。
“现在走吗?”安然本以为迟晚不打算与路欣照面,谁知迟晚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安然有点好奇迟晚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麽药,便好整以暇地等着了。
迟晚从口袋里拿出润唇膏,还是忍不住问了安然:“待会儿我把这个给她,你不会误会什麽吧?”
“你是觉得愧疚了吗?为刚刚假扮苏遥?”安然下意识是这麽觉得的,可仔细看了两眼唇膏後,却觉得不对,那支也是新的,就像是特意为路欣准备的。
迟晚面对安然的问题,不知该怎麽说,便沉默以对。
等路欣急吼吼地从隔间出来後,迎接她的却不是苏遥,而是气氛僵硬的迟晚和安然。
彼时的路欣,还没发现不对劲,只前後张望着,没瞧见苏遥,还以为对方是受不了洗手间味大,先一步离去。
她看了眼迟晚,想起苏遥和阮晓的遭遇,故意撅起了唇瓣,希望对方能发现端倪。
谁知迟晚瞧了她一会儿後,就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掌心朝上。”
路欣听着对方说的没头没脑的话,奇怪的挑了挑眉,不过还是照做了:“干嘛啊,搞的这麽神秘!”
“接好了。”说完,迟晚就扔了个白色物品过来,扔完之後,就拉着安然离开。
这一连串的操作,看的路欣直愣神。
“喂!你到底在搞啥呀!”但当她垂眸一看,掌心里躺着的,竟然是唇膏时,心里的不解就化作了喜悦,但美不过三秒,心里又开始不平衡了,为什麽给她的,就要用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