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医师飞奔闯入,大呼道:
“不好了,萧夫人体内的寒毒已深入筋脉,恐怕性命垂
危!”
燕徽一把扯开自己战袍,露出结实的手臂,沉声道:
我乃至阳之血,用我的血,以命续命!”
医师惊恐:“这若引渡王血于夫人,怕。。”
“立刻动手!”
·谁敢耽搁分毫,谁便与那狗男女一同下场!”
随后他吩咐麾下,“曾言昭昭之人,悉数羁押下狱,留待王令发落,敢有再犯,凌迟候斩!"我再次醒来时,只觉周围一片陌生,身上缠满了层层白纱
背脊的疼痛如火烧刀割一般,还未等我挣扎起身,燕徽的手已稳稳按住我的肩。
借着窗户泻进来的微光,我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他枯瘦的面庞布满风霜,双眸因彻夜未眠而凹陷。
我望着他,脑中浮现退婚那年,洛水河畔,炊烟四起。
彼时他扬鞭纵马拍落锦旗,声若惊雷
“昭昭,若你此生不幸福,燃此狼烟,刀山火海,燕徽必至!”
而当时的我执拗地回头,冷冷抛下一句:“绝无可能!
谁知世事难料,万般狼狈之时,竟还是他救了我。
我低声哽咽:“是我眼瞎,错负了你心。
燕徽猩红着眼眶,牢牢扣住我的脉腕,指节轻微颤抖。
他喉结微动,低声道:“若是没了你,北境千里,如坠寒冬。
这一刻,我的泪终于忍不住决堤,任由它们无声滴落褪去所有伪装。
燕徽怜惜地为我拭去泪痕,长叹一声:
“昭昭,苦熬了这么久,以后再也不用受苦了。”
我茫然抬头,只见燕徽卸下护身铁甲,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