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意收回思绪,再度道:“那你的武艺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那蛊抑制你练武吗?”
谢璟驰淡淡道:“只是疼,又不会死。”
沈舒意:“……”
确实,人在没有选择的时候,自然要抓住唯一的生路,他没有倚仗,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
“只不过许是我压抑的太厉害,每次用过内力后都容易遭到反噬,格外虚弱,严重时会昏迷数日,红姑为我研制了一种药,平素可以将内力压制,欺骗过蛊虫,所以你平素替我诊脉,察觉不到。”
只是这一一来,他也不得不减少使用内力的时候,否则一旦使用,遭到的反噬也就会更加剧烈。
闻言,沈舒意沉默下来,倒是再生不起气。
他不过三言两语,可如何能抵过这些年,生不如死的折磨。
那些日日夜夜,所承受的蚀骨之痛,又是如何的漫长和难熬。
沈舒意轻轻抱住他的腰:“对不起。”
谢璟驰吻上她的额头:“我确实骗了你。”
沈舒意想,或许,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他如此,她亦是如此。
几日后,大营中的将士们,纷纷腹痛难忍、面色青白,虚弱不堪。
经郎中诊治,大乾将士再次中毒,近半数的士兵失去战力,凉州百姓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元夏大军收到黎族密报,确认黎氏部族之人得手,大乾将士确实中毒。
当即,寒枭王调遣五万大军,率先攻城试探!
凉州守备开门御敌,且推出数架车弩,车弩一出,震慑元夏大军,可元夏大军不忍错过这个机会,依旧强攻。
几番试探,确认大乾兵马确实有半数失去战力后,寒枭王再度追加五万大军,强攻凉州城。
一时间,凉州城外,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秋风猎猎,战旗染血,战鼓声声,在将士们的喊杀声中、在刀剑的铿鸣声里,只剩下满目悲壮。
沈舒意站在营中的眺望塔上,看着远处激战的两国将士,心底多了抹牵挂。
他身体还未恢复,哪怕这几日她和连城先生费心替他调理,可他终究还是虚弱。
只不过,于战场上,受伤乃是家常便饭,普通将士皆是如此,更何况他这样的一军主帅。
两国激战了近三个时辰,大乾的几架车弩还是被攻克。
可就算如此,这几架车弩也将寒枭王气到跳脚,毕竟就是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害得他们死伤惨重。
寒枭王跨坐于马背之上,冷眼看着谢璟驰:“你们这些东西,到底是何物?”
谢璟驰面戴金色面具,扯了下唇角,并未回应。
他于数十米外,拉起长弓,瞄准寒枭王。
下一瞬,三枚利箭破空而出,直奔寒枭王面门。
“殿下小心!”元夏一副将,飞身上前,试图将这箭矢打飞,只不过,他的度还是慢了些,寒枭王防住两枚长箭后,一枚长箭没入他胸口。
可这还不算,谢璟驰臂力惊人,毫不停歇,继续拉弓搭箭,再度将三枚箭矢连射而出。
寒枭王有些应接不暇,胯下战马中箭受惊,将他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