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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李邪的冒险9（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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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以后？大概会在某个晴天，看着千叶能独当一面，看着小咒灵把新捡的石子递给下一个“新手”，然后笑着对伏黑惠说：“你看，咱们没白忙活。”

而那些藏在咒纹里的甜与暖，会像樱花一样，年复一年，在这片土地上，开出新的花。

李邪在仓库门口踩碎了第一片落叶时，才惊觉秋天已经来了。小咒灵的刺上沾着桂花，是从高专的桂树上扒的，它把桂花塞进藏品箱，和红豆包碎屑、贝壳摆在一起，像在布置秋天的祭坛。

“别乱扒花，园丁会骂的。”李邪捏了捏它的刺，黑影却卷着朵桂花，往他鼻尖凑——桂花香混着咒灵的甜气，意外好闻。

伏黑惠抱着件外套走过来，把衣服扔给他：“早上凉，别像上次那样冻得打喷嚏。”他眼尖地看到藏品箱里的桂花，补充道，“夜蛾校长说桂花开完可以做桂花糕，到时候留些给小咒灵。”

李邪把外套搭在肩上，没穿，却任由黑影卷着外套边角晃——像在炫耀。

千叶最近总往仓库跑，手里的笔记本记满了“秋日咒灵观察”：后山的老松鼠咒灵开始囤坚果，海边的“潮汐”用渔网捞了很多贝壳（说是给小咒灵当礼物），连之前那只狼形咒灵的埋骨处，都长出了丛紫色的小花。

“前辈你看！这花的根须缠着咒灵的旧咒纹，居然长得特别好！”千叶举着笔记本，上面画着花和咒纹交织的样子，“植物和咒灵，居然能一起长！”

李邪蹲下来，看着画上的图案，突然想起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时，总觉得咒灵和人类是“猎人与猎物”，非此即彼。可现在才现，原来可以有更软的相处方式——像桂花落在咒灵的刺上，像花根缠着旧咒纹，不冲突，反而生出新的意思。

“这花叫‘伴生花’，夜蛾校长说很少见。”伏黑惠递过来个小陶罐，“我们去把它移到仓库门口吧，小咒灵肯定喜欢。”

移花的时候，小咒灵用刺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生怕碰伤根须。“潮汐”托海鸟带的贝壳派上了用场，被用来围在花盆边当装饰，阳光照上去，像撒了把星星。

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仓库门口，嘴里的棒棒糖换成了桂花味：“哎呀呀，我们的‘野狗’居然学会养花了？这要是传出去，咒灵界都得震惊。”

李邪的黑影卷着片桂花，精准地砸在他的棒棒糖上：“再废话，把你扔去给‘潮汐’当渔网挂件。”

五条悟笑着躲开，却没走，只是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看着李邪笨拙地扶着花枝，看着伏黑惠调整贝壳的位置，看着千叶给小咒灵讲“伴生花”的故事。眼罩下的六眼里，闪过难得的温柔。

傍晚，大家坐在仓库门口吃桂花糕。李邪的那份没放糖（他还是不爱太甜的），是伏黑惠特意让食堂做的；小咒灵的那份被切成小块，放在贝壳里，像道精致的小点心；千叶边吃边记笔记，说要把“桂花糕的做法”也写进“咒灵友好手册”。

夕阳把仓库的影子拉得很长，“伴生花”在晚风里轻轻晃，花瓣落在李邪的外套上，像个温柔的印章。

“你说，以后会不会有咒灵专门吃桂花？”千叶突然问。

“说不定。”李邪咬了口桂花糕，“到时候让‘潮汐’在海边种桂花，我们来摘，做成糕给它吃——就像现在这样。”

伏黑惠笑了：“你这是把以后的‘食谱’都规划好了？”

李邪没说话，却把自己的桂花糕往伏黑惠盘子里推了推——他知道伏黑惠喜欢带点甜的。黑影在两人之间晃了晃，卷着片桂花，落在“伴生花”的花盆里，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夜里，李邪躺在樱花树上，外套上的桂花香还没散。他摸了摸口袋，里面有伏黑惠塞的桂花糖（说是“防低血糖”），有千叶给的、画着“伴生花”的小纸条，还有小咒灵用刺刻的、歪歪扭扭的“谢”字。

这些琐碎的、带着烟火气的东西，比任何特级咒灵都让他觉得“踏实”。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再需要“最甜的猎物”来证明存在——这些日常里的牵挂、同伴的陪伴、甚至是和咒灵之间的温柔互动，已经成了最牢固的“存在证明”。

远处传来伏黑惠和千叶收拾碗筷的声音，夹杂着小咒灵用贝壳敲盘子的脆响，像温暖的小夜曲。李邪把外套裹紧了些，觉得这个秋天，好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暖。

他的冒险还在继续，但早已不是“追逐猎物”的冒险，而是“守护日常”的冒险——守护仓库里的藏品箱，守护海边的“潮汐”，守护身边的同伴，守护这些像桂花糕一样，甜得刚刚好的日子。

至于未来会遇到什么？大概还是会有新的咒灵，新的挑战，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这些咒灵、这些寻常的温暖，就没什么好怕的。

毕竟，能让咒灵安心吃桂花糕的世界，怎么会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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