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气了半天,还是想着眼前的事儿重要,秋后再跟她爹算账。
根据衙役的指示,她在前衙,议事厅,书房都没有找到人。
最后顿着水声到了后院。
“阿嚏!”
姜兴尧赤着上半身地站在水井旁。
他虽然是书生,但做过不少体力活,自是比不上周从显那种自小习武的武官,可也没有寻常书生那么文弱。
贺然满眼兴味地斜靠着门槛。
想不到姜兴尧竟然不是精瘦没有一点儿肉的男人。
虽没有营地男人一块一块的肌肉。
但胜在线条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啧。
贺然现在明白了。
怪不得营地的那些副将她一个都看不上,原来她还是喜欢这样的。
现在还是初春,就敢赤身淋水。
书呆子也是一条真汉子。
“书呆子。”
姜兴尧吓得手里的水桶都掉了,他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贺然你个姑娘家!你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
他慌慌张张地抓起外衫披上。
“亲都亲了,还怕看一眼吗?”
贺然双手抱胸,“再说满军营里赤膊的多了去了,我从小看到大!”
小时候不懂事,她爹也不管。
后来长大,她爹不许她在营里瞎逛,她就带着丫鬟偷看。
“从小看到大?!”
姜兴尧穿衣的手一抖,“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贺然不高兴了,“不穿衣服的是你,怎么就成我伤风败俗!”
姜兴尧,“我不和你争。”
他绕过贺然就要走。
却被她拽着后衣领又拉了回来。
她阴恻恻地靠近他,“你们读书人不是最讲礼义廉耻,占了本小姐的便宜,还想不负责?”
姜兴尧的耳朵又烧了起来,“你、你看了那么多人,负责得过来了吗。”
贺然,“……”
她的耳朵也悄悄红了红,“本小姐只被你一人亲嘴儿,你必须要负责。”
亲嘴儿……
姜兴尧的脸又瞬间涨红,他的脑子里时不时闪过营帐里的那一幕。
唇角的柔软好像是永远磨灭不掉的印记。
贺然盯着近在眼前的唇,突然拉着他的衣襟,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又亲了一下。
“第二次了,你必须负责!”
“娶我的事儿可以暂时放一放,现在需要你这个聪明人先帮我解决一个难题!”
姜兴尧从小就带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