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气炸了,抬手就想把红缨枪刺出去。
“小公子。”
贺将军的贴身侍卫上前耳语,“现了……”
贺然的神锐利了起来,“走。”
县衙里。
孙伯一边狼吞虎咽地啃馒头,一边给周从显把脉。
魏寻第一时间就把药田的孙伯带过来了。
孙伯早就饿得头晕眼花了,要不是身上有点儿药丸子,饿极了啃两粒,他恐怕已经饿死了。
双儿将一碗米粥端给他,“您慢点儿,先喝点儿清粥过下肚子,晚上的时候再给您上好菜。”
孙伯三下五除二将馒头吃完,噎得他脖子差点儿伸出二里地!
一碗米粥下肚后,他才觉得自己的三魂六魄都回来了。
他吃饱喝足,脉也把完了。
“孙大夫,他这手还能恢复如初吗?”
姚十三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孙伯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后,吐出了一个字。
“难。”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周从显更是面如死灰。
“难,是难了点儿,但也不是没有希望。”
屋里的人差点跳了起来。
“孙大夫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儿!会吓死人的!”
孙伯又打了个饱嗝,“那也要等我喘过气儿了才能说话啊。”
姚十三暗自长松了一口气。
周从显的手,就是压在她心头上的大石头。
他是为了救她,才成了这副模样。
要是周从显的余生因为手而转折,她一辈子都会内疚。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手。
周从显低声道,“谢谢你,时……”
姚十三排掉他的手,“我现在姚十三,和周大人可没有丝毫瓜葛。”
他看着她俏生生的侧脸,失笑道,“是,小生多谢十三姑娘。”
姚十三搓着胳膊离他远了点儿,“你别恶心了,我不习惯。”
晚上的时候,县衙的后衙抬进了一个大浴桶。
药材熬成的汤药尽数都倒进了浴桶里。
断骨生筋。
这几个一听就很疼。
但是后衙整个晚上都是静悄悄的。
双儿看向魏寻,“为什么世子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你却那么痛苦?”
魏寻的面色一僵,将她推了出去,“勿听,勿看,勿问。”
双儿前脚出去,姚十三后脚进来了。
“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