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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嘴角微微上翘，低头注视云起之：“乖。”

云起之拿小手爪把他的手打掉：“咪呜。（现在没准你摸我）”

文森已经激动到语无伦次了：“他愿意跟你精神力相融了？刚才是软软放出的精神力？”

前几天这只人类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他还以为尤利塞斯想要获得他的信任和准许，至少得花上一两年。

没想到这么快。

“对。”尤利塞斯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文森期待地问。

尤利塞斯舒展了一下修长的鱼尾，背部的肌肉轻微隆起又放松。

“很舒服。”他道，“完全不疼了。”

文森半晌才喟叹：“太好了。”

这下尤利塞斯的终身大事解决了。

“刚才你们也感受到了软软的精神力？”尤利塞斯问。

“是啊。”文森点头，“应该是在你们俩精神交融的那一瞬间。”

“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跟自己的人类精神交融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文森拿出光脑，把搜索结果给尤利塞斯看，“大部分人鱼都说感受很细微，要到几年以后才能完全不受精神暴动的影响。嘶好像是匹配度越低效果越差。”

他眨了眨眼：“难道是因为你们完美匹配？”

尤利塞斯看着云起之，“嗯”了一声：“或许是。”

文森再度感叹一番：“你真的是天选人鱼。”

“去吩咐给刚才那些士兵。”尤利塞斯对他说，“让他们签署一份保密协议，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准透露出去。”

“给驻守瀚海星的诺伊斯少将发一则密信，让他近期多关注皇室的举动。”

“明白！”文森颔首。

一次精神交融就能引发这么大的效果，这事要是透露出去，这只人类恐怕更会被其他人鱼觊觎。

文森在光脑发布完尤利塞斯的命令，抬起头：“我们刚才检查了那名叛徒，但是没能查出来他偷了什么东西，只找到一个像纽扣一样的金属物件。”

“我在想软软是第一目击者，能不能带他去认一认现场？说不定有其他发现。”

精神交融刚刚结束，人类照理说都会很疲惫。

尤利塞斯看向云起之，后者扒在海螺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们，像是在听他们讲话。

完全看不出来困倦的样子。

“软软。”尤利塞斯朝他靠近，“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咪呜？”

几分钟后，云起之被抱到了会议室。

刚刚那名人鱼警卫长的尸体已经被处理掉，现场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没了血腥味。

云起之小脑袋瓜一转就明白他们想让自己做什么了。

他“喵呜”一声游到最先看见警卫长的会议桌后面，低头果然发现了一部像是存储会议资料的光脑。

“喵喵喵。（东西给我）”云起之回头对两个人鱼摊开小手掌。

“什么意思？”文森错愣。

尤利塞斯想了想：“把你说的金属物件给他。”

金属物件被当作证据封存在一个小袋子里，他拿出来，放到人类的手掌心。

云起之把小方块捏在手里琢磨了一下。

怎么找不到接口？

但这看起来就是个转存器没错。

他又把目光移到会议桌下方的光脑上。

这个世界的科技领先他在的世界不知道多少年，他看了一会没能弄明白面前只有一块悬浮屏幕的光脑和这个小方块要怎么匹配起来。

云起之把小方块捏在手指把玩，脑海中回忆他看过的几部间谍片。

这种东西为了防止被发现，应该不会做成这么显眼的样子吧。

“咪呜。”他看了一眼尤利塞斯和文森。

而且看上去似乎人鱼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

这么明显的转存器

“喵嗷！”云起之忽然灵光一闪。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世界科技太发达，导致人鱼们认不出来这玩意？

连电脑都只剩一个悬浮屏幕了，谁还会见过U盘呢？

就像换了是他看见几千年前的东西，多半也搞不清楚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