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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只人类都必须经过精神力匹配测试，和人鱼的匹配度达到70%以上，人鱼才可以获得饲养权。

获得测试权的人鱼会向人类身体中注入少量精神素，人类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如果没有对精神素感到非常排斥，那便是匹配成功了。

匹配度越高，人类的排斥反应就会越小。

人鱼主任有点为难：“这个法律规定匹配测试必须要走流程的。”

尤利塞斯了然：“拍卖在什么时候？”

人类过于稀少，做一次匹配测试又要花费至少三天的反应期，为了防止出现争抢，测试权必须先进行拍卖，价高者得，公平公正。

人鱼主任：“暂时还没有决定，我得去问问皇家培育中心。”

“这只人类还没有打完三针疫苗，健康检查和体内外驱虫也没做完，可能还要等几天。”人鱼护士解释道。

文森愣了：“啊？他不是都醒了一天了吗？”

这效率也太低了。

人鱼护士歉意道：“他比较胆小，很害怕打针和检查，所以我们原本打算让他再适应两天。”

“胆小？”尤利塞斯看向云起之，挑眉。

刚刚这只人类动作灵敏的样子跟这个词可沾不上边。

“”人鱼护士语塞。

云起之有点不耐烦了。

他一直被这条人鱼抓着手脚，蜷缩在他怀里，这个姿势很难受。

从小他就是个好动的性子，半秒都闲不住，和爷爷学了武术之后稍稍懂得收敛了一些，但本性依旧如此。

他隐约能看出来金色人鱼似乎身份地位很高，旁边的人鱼在跟他商量什么。

虽然听不懂，但他知道谈话内容肯定和他有关。

金色人鱼刚才点了头，估计是想买他。

没准还讨论了该清蒸他还是爆炒他之类的。

但你们讨论归讨论，能不能把他放回房间里去？他又跑不掉。

云起之试探着挣动了一下有点发麻的双腿，一条腿成功伸了出去。

还没到一秒，人鱼就把他的腿捞回来，抓得更紧了，嘴里还不断念叨他听不懂的语言。

这样等待死期的感觉像是凌迟，云起之不想继续煎熬了：“来个痛快行不行？别折磨人了，你们这么大的个子，一嘴下去就能解决我，至于讨论这么久吗？”

尤利塞斯还在等文森和人鱼主任商量测试的事，身边忽然又响起一阵“喵喵喵呜”。

这次叫声很长，声音不大，但距离很近，听上去更绵软动人。

尤利塞斯的太阳穴鼓动了一下。

这叫声仿佛把他的灵魂都从里到外轻轻抚摸了一遍，直让他舒爽地想要伸长鱼尾，浑身战栗。

其余的人鱼也都多少受到了蛊惑，心跳有些加速，但没有谁的情况像他这样严重。

“尤利塞斯，尤利塞斯？”文森抬头，“你有在听我们讲话吗我去？！”

面前的人鱼整个瞳孔都竖成了一条细缝，耳鳍立起，脸侧的金色鳞片微微张开。

这是人鱼受到非常大的精神刺激才会有的表现。

这副样子

尤利塞斯要失控了？！

云起之说完，面前的金色人鱼陡然回头，一双金瞳直直盯着他。

他哽了一瞬。

狠话是他先放下的，云起之捂着呼吸器强撑着不让自己落在下风：“你，你瞅啥？”

“咪呜？”

面前极速晃过一道淡金色的虚影。

“啊！”

在人鱼护士惊慌尖叫中，云起之被尤利塞斯一把拽进怀里。

接着，他强有力的鱼尾狠狠一甩，以雷霆之势猛地蹿了出去。

划过的水流把文森和剩余的几位人鱼卷得头晕眼花，好半天才稳住身形。

等他们再看过去，房间里哪还有云起之和尤利塞斯的身影？

培育室的大门敞开，露出空荡荡的走廊。

只有因为高速游过而卷出的一长串气泡能告诉在场的各位，他们没有眼花，尤利塞斯的确是从这里离开的。

被紧紧扣在怀里的云起之已经快吓飞了。

他从来没在水里用这么快的速度移动过，头顶的水压都因为游速太快，几乎把他压得只能被迫贴在人鱼胸前。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