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看着江乔毛绒绒的脑瓜顶,忍住想伸手揉两把的冲动,哼了一声,抽出自己的腿,回了卧室。
“嘭”的一声关住了卧室门。
这么大的事儿,他非得跟江乔赌两天气不可。
江慈把江乔从地上拉起来,叹了口气:“快去洗澡换衣服吧。”
“姐,我饿了,有吃的吗?”江乔问她。
江慈点头:“我给你煮泡面。”
江乔想了想:“我想吃藤椒牛肉的。”
江慈看他还有心情挑口味,就知道他是没什么事,没忍住道:“小乔,别总干冒险的事,爸爸年纪大了,经不住总这么提心吊胆,他连续大半个月没睡过好觉了,你该懂事点。”
“不止我和爸爸,还有时家的少爷,你万一出了事,我们该怎么办?”
江乔低着头:“我们分手了。”
江慈戳他脑门儿:“我才不信。”
多余的话姐弟俩谁都没再说,江乔回房间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是开着卧室门的。
他刚刚将自己清理干净,江慈便端着煮好的加了荷包蛋的泡面进了他房间,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完,才端着碗离开。
江乔送走江慈,锁了房间门,一转身,就被紧紧拥入了熟悉的怀抱中。
江乔用力吸了吸时钧亦身上的气息,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先做再说!”
江乔身上单薄的睡衣被撕成几片,狼狈的被扔在地上。
时钧亦狠狠吻着江乔,发疯一样恨不得让他直接断了气。
温柔自持扔的一干二净。
只有溢出的满腔思念和胆战心惊后的拼命发泄。
江乔听得见时钧亦猛烈的心跳,也感受得到扼在他喉咙上时还在轻轻颤抖着的手,他知道时钧亦在害怕。
他抬手环住时钧亦的脖子,艰难地按抚他:“哥哥,我没事,你别怕。”
时钧亦抱住江乔,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有些干涩:“江乔,这是最后一次。”
江乔就明白,时钧亦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卢升和彭伥不一样。
彭伥死的时候,他的保镖还活着,在彭伥出事后,第一时间便将消息传了出来。
卢升这边做足了准备,却是无人生还。
江振海为了善后,先将江乔那辆撞坏的摩托车从卢升车顶上抬下来,塞进了集装箱。
又命手下的人将卢升和卢升的保镖抬到一起,连着那三辆车一起,放火烧了个干净。
这附近人烟稀少,刚才打斗时动静不小,绝对有人听见。
但滨海人民对这种事,就算谈不上见怪不怪,也绝不会多管闲事。
谁都知道报警大概率起不了什么作用,还容易引火烧身,他们顶多趴在自家窗口上看看热闹就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