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扬了扬下巴:“那又怎样?”
他们艰难的走了一段路,把东西放进车里,时钧亦看了看时间,他原本是想在酒店房间和江乔共度烛光晚餐的。
然后在氛围正好的时候向江乔求婚。
但现在求婚的事要先放一放,他便改了主意。
抛开了在滨海时高高在上的身份,放下了永远只出入于高档餐厅的架子。
像所有普通情侣那样,和江乔坐在车里,头挨着头在手机上研究了半天,选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特色餐厅。
坐在靠窗的位置,融入所有普通人之间,看着窗外的雪和夜色,吃了一顿普通却又异常美味的爱尔兰炖菜。
江乔喝着健力士黑啤,看着餐厅里其他的小情侣们。
多数是一男一女。
这里同性可婚,也有少数和他们一样的同性伴侣。
此时此刻,江乔觉得他们之间和其他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这让他从心底油然而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里真好,我都想在这儿定居了。”他对时钧亦说。
时钧亦等下还要开车回去,没陪他喝酒,只点了杯红茶。
他一手端着茶杯,一手从桌下握住江乔偷偷放在他大腿上的手道:“对不起,江乔,我们还要再等等。”
江乔今晚心情很好,他挠了挠时钧亦的手心,大度道:“别道歉,哥哥,我只要想到我的未来有你,就觉得什么都值得。”
自己解决
有人看海,有人被爱,有人呼天抢地到现在。
时钧亦在温柔乡里,和自己的男友如胶似漆,甜甜蜜蜜。
时佑熙在看守所里,和自己的保镖饥寒交迫,凄风苦雨。
确切来说,他甚至连保镖都没有。
因为沈归荑的钞能力干预,阿魁被分去了其他监室。
只留时佑熙一人,和四个陌生的室友。
两个盗窃,一个醉驾撞死了人,还有一个因妻子出轨,杀了妻子和奸夫。
时佑熙进来之后,就被四人直勾勾盯了半天。
北欧人普遍高大,时佑熙虽然不矮,但是瘦,站在他们中间,就像一颗弱不禁风的小豆芽。
被使唤着搞卫生刷马桶不说,还挨了顿揍,被那杀人犯抢了晚饭。
此时,他缩在角落里的硬床板上,身上盖着单薄的小被子,又冷又饿,瑟瑟发抖,吸着鼻子,眼泪止不住的流。
那醉驾的男人砸了一下他的床板:“安静,小子,你吵着人睡觉了!”
时佑熙打了个哆嗦,呜咽道:“对不起………”
全然不见在滨海的嚣张跋扈贵公子样。
但他控制不了自己,他觉得房间在漏风,冷得直咬牙,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流,根本保持不了安静。
那杀人犯从自己床上下来,朝时佑熙走来,提着时佑熙的后领子一把将人拽到地上:“你他妈要死吗?”
时佑熙抱着被子,从地上爬起来,退到墙角,害怕道:“我不是故意的!”
那杀人犯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抢他怀里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