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跟时钧亦邀功,时钧亦这狗东西居然直接挂她电话,真是不可饶恕。
沈归荑骂完了人,站在路边点了支烟,在一位帅气白嫩的小帅哥路过,并连续看了她好几眼之后。
她收起手机,对那小帅哥打了声口哨,扬了扬眉,用标准流利的英文道:“hi,handguy,alone?”
雷克雅未克治安太好,小帅哥涉世未深,没见过女流氓,吓得撒腿就跑。
沈归荑站在原地遗憾的撇了撇嘴:“不识好歹。”
时钧亦不肯听她分享,她就只能去跟时娇说。
“这样很好,出来旅行,总要有不一样的人生体验,才算不虚此行。”时娇如此评价。
沈归荑觉得还是时娇好。
她说:“就他干过的那些烂事儿,早就该进去受受教育了,滨海没人敢抓他,冰岛可没人惯着他。”
“时佑熙不敢报时老狗的联系方式,估计明后天这边的警局会联系到你,你打算怎么处理?”
时娇刚洗过澡,正在给自己的发尾做护理。
她随意道:“给办事的人塞点钱吧,多关他几天,别出来碍我和钧亦的事,回程之前记得把他接出来就好。”
接到了沈归荑的电话,她一开口,时钧亦就知道时佑熙已经被安置妥当了。
他没了后顾之忧,牵着江乔便出了门。
时钧亦在酒店办了手续,租了辆房车。
y国的交通规则是右驾左行,冰岛恰恰相反,是左驾右行。
江乔的驾照在这里用不了,时钧亦却在其他左驾国家申请过驾驶证,在这里同样适用。
于是,时大少爷有生以来二十八载,头一次成为了别人的司机。
车上暖气开的很足,江乔脱了外套,点了支烟,将车窗开了一条小缝。
“哥哥,你行不行啊?不行还是换我来。”他看着时钧亦认真开车的侧脸道。
虽然方向不同,但说真的,江乔适应能力和反应能力都天赋异禀,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时钧亦瞥了他一眼:“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
江乔啧了一声,伸手去摸时钧亦的大腿:“也是,开车么,想必少有人比哥哥更在行了。”
冰岛人少车更少,现在时间不早了,整个街道十分空旷,比起滨海扰人的交通状况,这里简直就是怒路症患者的天堂。
时钧亦先是找了家口碑不错的餐厅,荣幸的邀请了江先生共进晚餐。
让江乔吃上了他念叨了一下午的鲨鱼肉和黑死酒。
又开着导航,赶在十二点之前,将车开到了目的地。
江乔裹着棉衣拉开车门,在凛冽的寒风中,听见了震耳欲聋的轰鸣水声。
他被那声音激地头皮有些发麻,握紧了时钧亦的手。
时钧亦也拉紧了衣服拉链,回握住江乔,带着他踏着冰雪,向前走去。
江乔的鞋底有些打滑,风刮在脸上,让他使劲缩着脖子,只顾挽着时钧亦的手臂,低头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