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拽着他的领带使劲儿蹬他,还试图拿两根脚趾头去掐时钧亦脖子上的皮。
时钧亦刚将自己打理整齐,再闹下去要赶不上回公司的时间了。
他拿江乔没办法,掰着他的腿把他按住:“行了,别闹了,我什么都不会干。”
江乔这才松了腿上的力道,把脚收回被窝:“你发誓。”
时钧亦:“我发誓。”
江乔这才肯松开他的领带,跪坐起来,帮他细细把领带上的褶皱抻平,然后塞进西装外套里。
又在他唇上吻了吻,嘱咐他:“哥哥注意安全,工作顺利,早点回来。”
乖巧的像是要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妇儿。
仿佛刚才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打打杀杀的是另有其人。
江乔站在窗口,探头出去目送时钧亦离开。
当他看见时钧亦一本正经地骑上了那辆粉色小电驴时,不禁笑出了声。
狗男人,还怪可爱的。
他看着时钧亦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不舍地收回脑袋。
刚准备好好补一觉,就看见窗边的五斗柜上多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江乔搓了搓手指,打开盒子。
里面装着的,是一把枪柄上带着一个小小凹痕的格洛克。
我很遗憾
彭伥一死,他手里关于时家集团的股份尽数归还于时孝安名下。
明面上的受益人是时孝安,实则众人心知肚明,以时佑熙的能力,时孝安是疯了要盼着时家倒闭才会留过多股份给他。
最终的受益人只会是时钧亦。
葬礼上,苏敏站在时钧亦旁边,对他说:“彭伥死得很蹊跷。”
时钧亦倒是不赞同:“苏姨此言差矣,坐到他如今的位置,想要他命的人多的很。”
“包括你吗?”苏敏问。
时钧亦神情肃穆地为彭伥献了花:“怎么会呢?彭伥是时家的老人了,我跟他既没有私人恩怨,也没有利益纠葛。”
“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遗憾。”
彭伥和苏敏的来往很隐秘,还要多亏了赵许的提醒,时钧亦才能查到蛛丝马迹。
眼下他当然要装傻充愣。
时钧亦表现的太过自然,苏敏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她在事发当天收到消息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时钧亦。
她连夜调查了时钧亦和时娇手下所有人的动向。
结果却出乎意料之外,彭伥出事的时候,这些人通通都有不在场证明,除了陪着时钧亦住在公司的几人外,其他人甚至没出过时家的大门。
之后她又拿着时孝安的权限调了公司的监控,发现时钧亦的人也并未在此期间离开过公司大楼。
但她在查监控的这一过程中,却发现了另外的端倪。
时钧亦那一层楼上的监控,以及大楼出口处的监控,在某两个时间段,被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