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香槟塔的摆放位置需要再调整。"苏暖指着婚礼场地的三维设计图对策划师说,"宾客入场时第一眼就能看到才够震撼。"
京市最顶级的婚礼策划中心内,苏暖和许墨正在确认最后的细节。距离婚礼还有三周时间,整个裴氏集团的设计团队都在为这场婚礼忙碌。
许墨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裴延礼来的加密文件。他走到角落快浏览,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苏暖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许墨将手机递给她:"延礼查到的。许家二房在澳洲的矿产项目涉嫌洗钱,证据确凿。"
苏暖快浏览文件,里面详细记录了许成杰的父亲许恒如何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转移资金。"这些足够定罪吗?"
"足够让许恒在监狱度过余生了。"许墨冷笑一声,"但许成杰很狡猾,从不在文件上留自己的名字。"
裴延礼从门外大步走进来,西装笔挺,身后跟着两名助理。"刚收到港城那边的消息,之砚出事了。"
许墨猛地站起身:"什么?"
"车祸。"裴延礼的表情凝重,"他和意欢在从公司回家的路上被一辆货车撞击。之砚在最后关头调转方向用驾驶位承受了大部分冲击。"
苏暖捂住嘴:"他们现在怎么样?"
"之砚重伤但无生命危险,意欢只是轻微擦伤。"裴延礼压低声音,"警方初步调查是刹车失灵,但霍家的技师在货车残骸里现了人为破坏的痕迹。"
许墨一拳砸在墙上:"许成杰!"
"冷静。"裴延礼按住他的肩膀,"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婚礼顺利进行。我已经加派了人手保护你们和意欢。"
苏暖握住许墨颤抖的手:"意欢一定吓坏了。"
"她比我们想象的坚强。"裴延礼说,"车祸后她一直守在之砚病床前,拒绝离开半步。"
许墨深吸一口气:"我要去港城。"
"不行。"裴延礼断然拒绝,"许成杰的目标就是你和意欢。京市是我们的地盘,他不敢轻举妄动。但一旦你离开"
"延礼说得对。"苏暖坚定地说,"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按原计划举行婚礼,引许成杰现身。"
许墨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最终妥协:"但我要和意欢通话,确保她安全。"
——
港城中心医院病房外,许意欢双眼通红地盯着监护仪上的数字。透过玻璃窗,她能看见霍之砚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各种管子,那张总是冷静自持的脸此刻苍白得可怕。
"许小姐,您需要休息。"霍家的老管家轻声劝道,"少爷醒来会心疼的。"
许意欢摇头,声音沙哑:"张叔,您知道吗,车祸前一秒他还在跟我吵架。"
她永远记得那一刻——霍之砚现她偷偷联系了父亲,两人在车里争执。她指责他过度保护,他说她不知危险为何物。然后就是刺眼的车灯,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和霍之砚毫不犹豫打满方向盘的决绝。
"少爷从小就这样。"张叔叹息,"认定的事,拼了命也会做到。"
许意欢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许墨的视频通话。她勉强整理了一下头才接起。
"哥"一看到许墨关切的脸,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意欢,你还好吗?"许墨的声音充满担忧。
"我没事,但之砚他"许意欢将镜头转向病房,"医生说至少还要昏迷小时。"
许墨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听我说,从现在起不要离开医院,霍家的安保是最严密的。许成杰已经狗急跳墙了。"
"我知道。"许意欢擦干眼泪,"爸刚才派人来了,带了八个保镖。他说他说已经查到二爷爷当年是怎么欺骗奶奶的了。"
原来,许恒为了争夺家产,伪造了亲子鉴定报告,让许老夫人宋燕相信许清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愤怒之下,宋燕丢弃了许墨,想让许清失去继承权。谁知许老爷子临终前还是把家业交给了许清,只给许恒分了海外业务。
"爸说二爷爷一直怀恨在心,现在看我也失踪了,就想让许成杰回来继承家业。"许意欢咬牙切齿,"他们没想到你会出现,更没想到我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