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私立医院的休息室内,裴琳紧握着dna检测报告,纸张在她手中出轻微的沙沙声。霍擎坐在她身旁,手掌温暖地覆在她颤抖的膝盖上。
""裴琳喃喃重复着报告上的数字,眼前一片模糊,"之砚真的是我的孩子?"
霍擎轻轻点头,将另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医院调出的当年生产记录。你被注射了强效镇静剂后,值班护士李清谎称胎儿已死,实际上她偷偷带走了孩子。"
裴琳的手指划过那份泛黄的记录,在"胎儿处理方式"一栏,本该填写"医疗废物处置"的地方,赫然写着"家属自行处理",而签名处是伪造的裴老爷子笔迹。
"为什么"裴琳的声音支离破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清当时无法生育,丈夫又逼着要孩子。"霍擎的声音低沉,"她后来确实生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把两岁的之砚送到了福利院。"
裴琳猛地抬头:"她后来生了孩子?那之砚现在在哪?我要见他,现在就要——"
"他在家里等你。"霍擎按住她激动的肩膀,"琳琳,冷静点。之砚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需要想想怎么告诉他"
裴琳站起身,dna报告从她膝头滑落。她的眼前闪过霍之砚手腕上的月牙胎记,他对铃兰的莫名喜爱,还有那种说不清的亲近感——原来都是血脉的呼唤。
"霍擎,带我回家。"她的声音突然坚定,"我要见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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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别墅的花园里,霍之砚正坐在藤椅上翻阅建筑学资料。阳光透过葡萄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年轻人俊朗的侧脸。
"之砚。"
他抬头,看到裴琳站在花园入口,脸色苍白得可怕。霍擎站在她身后,表情凝重。
"阿姨?出什么事了?"霍之砚连忙起身,资料散落一地。
裴琳走到他面前,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这一次,她放任自己细细打量这张脸——那双眼尾微微下垂的眼睛,和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挺直的鼻梁像极了裴家人;甚至他紧张时抿嘴的小动作,都和她如出一辙。
"我有东西要给你看。"裴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我二十二年前拍的。"
霍之砚接过照片,上面是一张模糊的黑白声图像,角落写着"孕周,胎儿育良好"和日期。
"这是"
"我的孩子。"裴琳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以为他死了,直到昨天"她突然抓住霍之砚的手,翻过来露出那个月牙形胎记,"这个胎记,我也有。"
霍之砚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又看看裴琳展示的同样位置的胎记,表情从疑惑逐渐变为震惊。
"阿姨,您是说"
"dna检测显示,你就是那个孩子。"霍擎沉声说,"你是琳琳的亲生儿子。"
霍之砚踉跄后退一步,撞翻了藤椅。他的目光在两张相似的脸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定格在那张声照片上。
"所以我不是被父母抛弃的?"他的声音异常脆弱,像个迷路的孩子。
裴琳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决堤而下:"不,宝贝,你从来不是被抛弃的。我以为失去你了这二十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霍之砚的胸膛剧烈起伏,他低头看着那张声照片,突然注意到背面有一行小字:"我的小月亮,预产期ooo年月o日。"
五月十日。而福利院记录他被送到的日期是五月十二日。
"妈?"这个陌生的词汇从他唇间试探性地滑出。
裴琳崩溃般将儿子拥入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领。霍之砚僵硬了一瞬,随后慢慢回抱她,手臂逐渐收紧。
霍擎站在一旁,看着母子相拥的画面,眼中含泪却带着笑。他悄悄退后几步,给这对重逢的母子留下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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