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裴延礼站在别墅地下室的监控室内,双眼紧盯着十二块显示屏。过去七十二小时的监控录像已经被他反复观看了六遍,眼睛酸涩得像是揉了沙子,但他不敢放过任何一帧画面。
"裴总,这是您要的佣人排班表。"新任管家陈叔轻声走进来,递上一份文件,"按照您的要求,标注了每个人的活动范围和时间。"
裴延礼接过文件,手指在"张明德—园丁"这个名字上点了点:"这个张叔,在裴家工作多久了?"
"十年零四个月。"陈叔不假思索地回答,"是二老爷不,是裴宇先生推荐来的。"
裴延礼的眼神骤然锐利:"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陈叔额上渗出细汗:"张叔来的时候,您刚接手海外事业部,常驻国外。老管家觉得一个园丁而已"
"调出张叔过去三个月的所有活动记录。"裴延礼的声音冷得像冰,"特别是之前去医院的日子。"
屏幕上很快分割出张叔的身影。这个六十多岁、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人,在画面中总是低着头勤恳工作。但裴延礼注意到一个细节——每次林念之去医院复查,张叔都会"恰好"在药房附近修剪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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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停。"裴延礼突然指向一个画面,"放大这里。"
画面中,张叔蹲在药房窗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由于角度问题,看不清具体动作,但时间显示是在林念之上次复查前一天。
"把同时间段其他角度的监控调出来。"
另一个摄像头的画面显示,张叔的手从窗口伸进去,迅换了药瓶。
裴延礼的拳头猛地砸在桌面上,陈叔吓得后退半步。
"叫保安控制住张叔。"裴延礼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别惊动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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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张叔缩在椅子上,脸色灰败。裴延礼坐在对面,一言不地盯着他,空气仿佛凝固了。
"裴、裴总"张叔的嗓音颤,"我不知道您为什么"
"裴宇给你多少钱?"裴延礼单刀直入。
张叔的瞳孔猛地收缩:"我、我不明白"
"十年。"裴延礼冷笑,"裴宇十年前就把你安插进来,真是深谋远虑。"他推过去一叠照片,"上周二下午点分,你从药房窗口换了之之的药。"
张叔面如死灰,手指颤抖着抓住照片:"裴总,我只是只是按吩咐办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
"不知道?"裴延礼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你换了心脏病孕妇的药,却说你不知道后果?"
张叔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裴宇先生说只是让少奶奶身体虚弱一点,不会出人命他说这样您就会分心照顾少奶奶,没精力管公司的事"
裴延礼一把揪住张叔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我说!我说!"张叔崩溃地哭喊,"裴宇先生最近很着急说少奶奶怀孕打乱了他的计划他需要需要"
"需要什么?"裴延礼的声音轻得可怕。
"需要少奶奶和胎儿都保不住"张叔瘫软在地上,"他说说只要少奶奶出事,您一定会垮掉甚至可能会"
"殉情。"裴延礼替他说完,松开手,像扔掉一块肮脏的抹布,"然后他就能顺理成章接管裴氏。"
张叔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裴总饶命啊我儿子欠了高利贷裴宇先生答应帮他还债"
裴延礼转身走向门口,对保安吩咐:"看好他。"然后拨通了裴琳的电话:"小姨,查到了。是张叔,裴宇十年前就安插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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